第十章
摩亚迪站在他们面前,说:“虽然我们相信俘虏会死,但是她还活着。因为产生她的种子也是产生我的种子,她的声音也是我的声音。她能看到最遥远的希望,是的,因为我的缘故,她也能看到不可知的境界。”
——摘自伊丽兰公主的《阿拉吉斯的觉醒》
伏拉迪米尔·哈可宁男爵的眼睛看着地板,站在御用接见室里。这是帕迪沙皇帝的金属兵营中的一间椭圆形大厅。
男爵偷偷地打量过这个金属墙壁的房间和它的居住者——皇上的私人卫队的军官、侍从、卫兵,以及绕墙站立的萨多卡军人。他们站在破烂而血迹斑斑的军旗下面。那是一件战利品,也是这个大厅的惟一的装饰品。
“皇上驾到!”这声音来自接见室的右边,在又高又深的走廊里发出震耳的回声。
帕迪沙皇帝,萨达姆四世,从走廊里走了出来,进入接见大厅,后面跟着他的随从。他站立着,等待着人们把他的皇帝宝座抬进来。他没有看一眼男爵,似乎也没有看接见大厅里的任何人。
男爵发现他不能不理皇上。他打量着皇上,寻找这次皇上召见他的目的的线索,猜测着皇上的意图。皇上泰然自若地站在那里,等着他的宝座抬出来。他身材修长、雅致,身上穿的镶有金边的灰色萨多卡军服合身得体。他那张瘦脸和冷峻的眼睛使男爵想起了很久以前死去的雷多公爵,他与那个食肉动物有相似的外貌。但是皇上的头发是红色,而不是黑色的。他的大部分头发隐藏在萨多卡将军头盔下,头盔上是皇帝的金色顶饰。
侍从们抬来了皇帝的宝座。它是用一整块哈加尔石英石雕刻而成的大椅子——半透明的蓝绿色夹杂着黄色火焰的条纹。他们把它放在接见大厅的高台上。皇上登上高台,坐在椅子上。
一个穿着黑色弗雷曼女式宽松长袍的老女人,头罩向下拉盖住前额,离开皇上的侍从队伍,走到皇上宝座后站定。她的一只爪子似的手搭在石英石御椅背上,眼睛从面罩里窥视着台下,就像一幅巫婆的讽刺画——深陷的眼睛,突出的双颊,过长的鼻子,长满斑点的皮肤,突出的筋脉。
男爵一看见她,就不停地颤抖,圣母凯斯·海伦·莫希阿姆。
皇上真言师的出现,说明这次会见的重要。男爵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扫视着皇上的侍从,想从他们身上找出一些线索。还有两个吉尔德人的代表:一个又高又瘦,另一个又矮又胖,两人都有一双平淡的灰眼睛。在侍从中间,站着皇上的一个女儿——伊丽兰公主。
他们说她正在受到最严格的比·吉斯特训练,是一个注定要当圣母的女人。她个子高大,皮肤白皙,漂亮的脸蛋,一双能看透他人的绿色眼睛。
“我亲爱的男爵。”
皇上注意到他,用受到竭力控制的男中音屈尊向他打招呼,同时也表露出对他的冷漠态度。
男爵低低地弯下腰去,向前走到他被要求站的位置,离皇上坐的高台十步远。“我应召来见您,陛下。”
“应召!”那老巫婆咯咯地笑着说。
“好了,圣母。”皇上责备道,但是,他对男爵的狼狈相感到好笑。他说:“首先,你要告诉我,你把你的下属萨菲·哈瓦特藏到哪里去了。”
男爵左右看了看,后悔自己没有带上自己的护卫到这里来。他想:带护卫来不是因为他们对抗击萨多卡人有多大的作用,而是……
“嗯?”皇上说。
“他失踪已经五天了,陛下,”男爵迅速瞥了一眼吉尔德的代表,然后收回目光看着皇上,“他本来应该在走私者的基地着陆,并试图混进疯狂的弗雷曼人的营地。这个摩亚迪……”
“不可能!”
那个女巫爪子似的手拍了拍皇上的肩,身体向前靠,附在皇帝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