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阵，一准便会跑去千鸟崖跟他琼肜师姐报信。”

    “朱雀刃？”

    一夜无话。第二天，醒言便携着四海堂中几人，一齐前往飞云顶，将昨日之事禀报师门。

    听说居盈醒言险遭门中弟子戕害，灵虚掌门自然大为震怒。饶是他养气功夫这么好，一听完醒言禀告，二话不说便拂袖而起，来到澄心堂外的院落中，振袖祭起他那把如霜赛雪的飞剑。

    天真的小丫头，浑不觉眼前缺了衣袍的哥哥有甚怪异，见他呼喊，便立时奔了过来，一头撞向赤膊之人怀中。只是，此时醒言也顾不得少女的莽撞，而只是朝她身后怔怔望去。

    听得这满含眷眷期待之情的古朴音调，少女怔怔立了一阵，然后便在满眼泪光中，朝笛音传来的方向会心一笑，返身稳步走回轿中。

    见她哭泣，这位四海堂主不免又是一阵手忙脚乱。费得好大功夫，才让她悲声勉强收住。

    “呀～”

    正当四海堂主见着这场面手足无措时，却听身旁那个女孩儿出言说道：“诸位师伯师祖，毋须自责。门内蠹贼，自古都是防不胜防；况且此事我也有过错——若不是居盈固执，不要门中派人随行保护，昨日之事，也恐难发生。”

    迤逦的长龙，又开始在曲折的山道上缓缓蜿蜒；而那缕缥缈空灵的笛音，则无论少女行得多远，都始终在她耳畔心间，如慕如诉的悠悠回响。

    霎时间，立在上清观小院之中的醒言等人，只觉着整个飞云顶四周的山谷峰峦中，都震荡奔腾起一阵肃杀的啸鸣声。只一会儿功夫，便见这把白龙一样的飞剑，已倏然倒飞回灵虚手中。几乎与此同时，院中青砖地上，“吧嗒”一声掉下一件物事。

    见醒言看来，梅花仙子用上多日不用的称呼，哽咽道：“堂主，今日之难，皆因婢子而起。可在你们身陷危难时，婢子却还在和旁人闲聊……”

    听得少女这话，眼前几位上清首脑，虽然口上还在谦逊，但醒言明显感觉到，这几位师伯师祖显是大松了一口气。

    “是他！”

    醒言只轻轻一句话，便立时打消了小丫头送礼安慰的念头。

    见自己殿中连出两件大事，这位平日只管钻研道家经义的豁达羽士，此时便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年。灵庭清癯的脸上，此时一副漠然神色，不复当日洒脱的笑颜。

    害羞的女孩儿，不知少年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急切。只是口中虽然讶异，却仍不敢将眉目张开，只留两弯修长的睫毛，在雪中不停的颤动。

    刚刚逃出生天，一时还没能适应眼前光线，醒言便眯着眼睛，朝面前两朵呼呼飞舞的红色光团问话。未等话音落地，便听那处应声响起一个兴奋的童音：“是我啊哥哥！”

    待几人披星戴月重归千鸟崖时，已是夜色深沉。

    等众人低眼看去，那只听得一声惊叫。原来，正是居盈看得眼前物事失声惊叫，一把抓住身旁少年的袍袖：原来，落在砖地上的物事，正是一只血肉模糊的人臂！

    见得少女这样，醒言也不再争执，便叹了一声，朝前跨上一步，说道：“既然这样，那咱就得快些解了。”

    看着那个落寞的身形渐渐远去，醒言都觉着有些歉意。毕竟，今晚去救居盈之前，特意嘱咐琼肜留他用食，便有让这位妙华首徒看顾二女之意。

    “若说历练机会，倒是不乏，不过也不急在一时。今日你还是先扶居盈姑娘回去，好生安歇。”

    “是！”

    短短一个下午里，四海石居门侧那两对石鹤嘴中，冒出过好几次青烟。这是上午飞云顶跟居盈的约定，若是来接她的南海郡段太守到了，便用此法通知她。

    说着，他便伸过手来，舞舞爪爪的作势要解少女的罗裙。

    正在心中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