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再没出现,它被夺回基利克眼珠的“英雄”用超强魔力波吹飞了。
“它连再见都没来得及说。”
“不必担心!我会负责任地找到它并还原如初。”
书卷不死——阿什露出许久不见的高傲自负的笑容。
“大法师!”
佑俐用守护法衣的袖口抹了一把脸,然后转向身旁的老无名僧。
“既然无名僧的真相就是‘最后的真器’,那就是说,您曾经也是‘最后的真器’,对吗?”
大法师双手收拢在膝头正襟危坐,慢慢地点了点头。
“这里没有时光流逝无法计算年月,总之那是遥远过去发生的事情。”
“出征之前,我问您无名僧到底做了什么坏事,您是这样回答的。”
在我们曾为真人肉身的时代,是力图生存于故事之中的走投无路者。
我们生存在谎言中,触犯了体现谎言的大罪。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比致使‘英雄’越狱的罪孽更为深重吗?”
生存在故事之中的罪孽——怎么回事?
大法师没有回答,而是静静地抬起头来回望阿什。
“故事是什么?佑俐。”阿什反问道。
“那是‘编织者’编造的谎言。不是吗?”
“不仅仅是‘编织者’,所有的人都在以自己的人生编织故事。”
拉特尔医生也说过同样的话,人类没有其他的生存方术。
“所以,故事应该产生在人生的脚步之后,就像人走得多了就形成了路是同一个道理。”
但是——
“有时人类会陷入愚蠢的误区,他们往往想从‘圈子’里循环的故事中选取最为绚烂夺目的一个故事摆在自己面前,并以此为范例走过人生。也就是说,他想要模仿‘榜样的故事’!”
这种“榜样的故事”被赋予各种称谓,或日正义、或日胜利、或日征服、或日成功。
人们在自己所遵循的道路前方,描画出其他人无法看清的梦幻之路并奋勇向前。
这就是力图生存在故事之中的罪孽!
“这种傲慢的本末倒置必定招致祸端,所以被称作大罪。”
这是“最后的真器”必须化为无名僧并在永恒时光中抵赎的罪孽。
“当然,‘榜样的故事’是没有罪过的。但是‘编织者’们知道,‘榜样的故事’有时也是会蛊惑人心的。他们明明知道,却仍然持续不断地编织。这就是恶业、人类的恶业。”
无论“编织者”是否对自己的罪孽有所认识,另一方面,他们也通过编织希望、善良、美德、温馨、生命、长寿和令人安乐的故事,勉强得到宽容并与恶业相伴生存。在此地推转“咎之大轮”的无名僧与生存在“圈子”里的“编织者”,就像“英雄”和“黄衣王”那样是一张盾牌的正反两面。
故事的循环也是人类恶业的循环——阿什冷淡地断言道。
“你是说我哥哥也触犯了那种大罪吗?”
佑俐的嗓音又开始颤抖,身体也在摇晃。
“你哥哥做出那样严重的事情了吗?”
他想当英雄——阿什回答道,他想做一个堂堂正义的体现者。
而且,不择手段。
“你哥哥剥夺了同学的生命,他没有瞬间犹豫就用‘圈子’里同为人类的少年的鲜血,脏污了自己的双手。”
为了正义!为了惩罚!为了胜利!
佑俐喊了起来:“我哥哥惩罚的是真正的坏蛋们!是我哥哥先受到了欺侮!难道他不可以反抗吗?”
“所以就可以杀人吗?所以就可以武断地下手惩治吗?”
这也是战争!这是“英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