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第三个和第四个
就埋伏在外面。但他以过人的奸诈随机应变,决定把自己装扮成一个被死亡大奖吓得神经失常的人。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不要10万元!我不想被天火烧死!”
他从口袋里掏出银行汇票,抛在空中,趁警察们一幌眼,他猛地把厨刀杵到自己肚子里。警察惊叫一声,连忙捉牢他的双臂,他的肚子被割破了,血水和肠子从破口处涌出来。刘元庆低声央告:
“公安同志,快打死我,我不想被天火烧死。”
他昏过去了。警察中有一人是学过战地救护的,迅速把肠子塞进去,拿一只空碗罩住伤口,撕碎他的衣衫草草做了包扎,然后,把他和何小姐一道送到××医院急救室里。
在郑州市局公安大楼里,局长一边听庞科长汇报,一边紧盯着电视屏幕,录像带上记录着××医院急救病房里的情形。刘元庆已从手术麻醉中醒过来,慢慢转动着脑袋,茫然扫视着天花板,庞科长说:
“刘元庆的伤势不是太重,已脱离危险。他的行凶看来是因为精神压力太大。你想嘛,两个获奖者都已经被活活烧死或自杀,他自己也得了死亡大奖。性格越内向的人,在神经失常时越容易作出暴烈的行动。”
“小何的伤势怎样?”
“已做了手术,肯定会留下疤痕,今后恐怕要做两三次整容手术。”
局长不满地说:“只能怪我们保护不周!让一个无辜的姑娘终身留下伤痕,不仅是面容上的,也是心灵上的。为什么在做保护工作时不把问题考虑复杂一点?”
庞科长羞愧地低下头,局长闭上眼睛,用手指轻轻叩击着沙发扶手,停一会儿他忽然问:“你们是否注意到,刘元庆似乎发现了秘密摄像镜头?”
他让技术员把录像带回放。录像中刘元庆慢慢转动着脑袋茫然四顾,当他的目光与大伙儿相对,也就是与摄像镜头相对时,有一个只可意会的停顿,然后他的目光立即滑开。刚才大家没注意到这一点,经局长提醒,大伙儿觉得确实是有这么点意思,莫非刘元庆发现了秘密摄像镜头,只是佯装不知?那么,他恐怕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狡猾的惯犯。局长问另一路侦察的老李:“你们谈谈。”
“我们通过西柏县的吉中海,在刘元庆汇过款的邮局里查到了他家的地址,是黑龙江伊春林业机械厂。两笔钱都不多,各为300元,400元。通过黑龙江的同志了解,刘元庆在家时没什么案底,但为人阴狠,众人皆知。他们说了一个很有说服力的细节。刘元庆曾与一位王姓青年结仇,某次过年时他找王姓青年拜年,笑容满面地握手,握手时竟然折断了对方的小指!可他一再说是误伤,王姓青年只能吃哑巴亏。三年前,刘元庆外出打工,再没回黑龙江,听说他一直在河南。”
老李停顿片刻,局长仍瞑目沉思着,很久才睁开眼说:“继续。”
“他是3年前离开家乡,一年半前到西柏县拉面馆干活,这中间有一年半时间的空档,他到哪儿去了呢?我们重点排查了这一年半来河南的和邻近省份的未结疑案,发现湖南省株州市××工商行储蓄所被劫案值得考虑。那次是两个劫匪,一胖一瘦,都用黑沙蒙面,看不清容颜,但瘦的那人,从身材和脸盘轮廓看与刘元庆很相似。”
局长说:“我知道那个案子,储蓄员死二伤一,还有什么线索吗?”
“重伤的那人在昏迷中听到二人对话,其中一人明显为东北口音,这个刘元庆也是东北口音。”
局长沉思很久:“我觉得老李的调查很有价值,老实说,我不太相信小庞说的‘神经失常’,正常人即使神经失常,恐怕也做不出在姑娘脸上划十字的暴行。建议对刘元庆突击提审,看他有没有什么案底,至于‘死亡大奖’与这件事的深层联系,目前还不明朗,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