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肉欲与死亡
豹基因!原来他身上嵌有猎豹基因!许多人生之谜至此豁然明朗。他想起小时候就爱咬母亲的乳头,稍大时是伙伴的肩头,再往后是妓女的喉咙。那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从齿间感到极度的快感。道格拉斯在东非荒原训练他时,只是让他追赶羚羊,但他控制不住地想咬住羚羊的脖子。也许那时他已幻化为一头猎豹,在荒野中大吃大嚼。爸爸曾说他是为田径而生的,注定要在百米跑道上称王称霸。原来,他的天才来源于猎豹的基因啊。他咯咯笑道:
“田歌已睡了,我不会打扰她的。谢谢方女士告诉我这些秘密。再见。”他放下电话。
我不会戕害她的。
但狂暴的野性已经溃堤,淹没了理性。他咻咻地喘息着,凶猛地四顾,要找出一个发泄的地方。不,我再不用为自己的残暴而疚悔了。那不是我,那只是藏在我体内的一头猎豹而已。
他神智迷乱,下意识地走出卧室,去推田歌的房门。但他像是遇到火烙一样忽然缩回手。我不能戕害田歌,她是我唯一钟爱的女人。他站在门口犹豫几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忽然狡猾地笑了。不要忘了,这条船上除了田歌,还有一个女人呢。
这个简单的发现使他十分得意,他立即转身来到女仆房间。玛鲁娅正在熟睡,穿着轻薄的三角内裤和乳罩,胸脯高耸,肩背浑圆,真是一个性感的尤物。他粗暴地扯下玛鲁娅身上的毛巾被,朝她俯下身去。
玛鲁娅被惊醒,睡眼惺松地认出俯在她上方的面孔,立即职业性地堆上笑容:“谢先生,有什么事吗?”但她随即感受到危险,这不是那个潇洒的谢先生了。他赤身裸体,嗬嗬地喘息着,目光荧荧,肌肉绷紧,像是一头正扑向猎物的猛兽。她惊惧地喊起来:
“谢先生,你怎么啦?你要干什么?救命!”
谢豹飞已经猛扑过来,用毛巾被捂住她的嘴。他带着残忍的快意,用力撒下她身上的亵衣。田歌刚刚睡熟,梦境中那个目光忧郁的豹哥渐渐远去——是伴她长大的那个豹哥,不是隔壁的豹飞。忽然有微弱的唿救声冲进梦境。她惊醒了,立即翻身坐起,仔细倾听着。唿救声消失了,但分明有沉重的搏斗声。
她走到门口仔细倾听,没错,声音是从女仆房里传出来的。她的房门大开着,在皎洁如银的月光下,一对赤裸的男女正在搏斗。下面的自然是玛鲁娅,她已经精疲力尽了,逐渐放松抵抗。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狞笑着,开始进入她的身体。虽然看不清面孔,但那个熟悉的背影已足以让她辨认了。田歌的心脏猛然揪紧,凄厉地喊道:
“豹飞!”
谢豹飞停住了,昂起头,肌肉崩紧,茫然辨听着,仿佛是猎豹在竖着耳朵倾听荒野的足音。田歌悲愤欲绝,呆望着她心目中的偶像、她的神祗、她的挚爱。他全身不着寸缕,目光狂乱,血脉贲张,完完全全是一头发情的雄兽。
这就是我要托付终身的男人吗?
仅仅到了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对豹飞的了解是多么肤浅。在五天的相处里,他是一个完美的白马王子——但这个形象多少是她臆造的。她在心目中树起一个白马王子的形象,然后到他身上寻找甚至拼凑共同点。实则,对这个男人的内心世界,对光环之外的东西,她知之甚少。
谢豹飞认出了田歌,显出羞愧的神色,微微低下头,进攻之势也停顿了。田歌叹息着,勉强驱走自己的愤怒和卑视。毕竟她不能以一时的荒唐就完全否定这个男人,毕竟五天来他一直信守诺言,即使在欲火凶猛的这一会儿,他也没有冒犯自己。也许正是这种极度的性压抑才导致他迷失了本性?没错,他的目光茫然,精神已经完全迷乱了。田歌悲伤地擦一把泪,柔声说:
“豹飞,跟我走,不要干这种荒唐事。”
玛鲁娅哽咽着喊声“小姐”,泪如泉涌。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