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肉欲与死亡
豹飞随着田歌的手乖乖起身,呆立在一旁。田歌扯开毛巾被,盖住玛鲁娅的裸体。忽然门口的月光被挡住,是船长来了,他目光阴沉地瞪着屋里的情形。田歌脸庞发烧,连胸脯都羞红了。她慌乱地、负罪地说:
“船长,豹飞喝醉了……我马上带他走,请你照顾玛鲁娅。”
她垂着头,不敢直视船长,拉着谢豹飞急急离开这里。赤身裸体的谢豹飞就像是梦游中的男孩,顺从地跟着母亲回家了。田歌仔细关好房门,转过身。谢豹飞仍痴痴地立在门厅中央,皱着眉头。他确实是神志迷乱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手上血迹斑斑,是他自己咬的吧。他的理智和性欲一定在搏斗。几天来豹飞的种种好处在眼前晃动,田歌苦楚地长叹一声,决定原谅他的这次荒唐。
她把诸多怨恨抛在脑后,心中涌起妻子般的柔情,从屋里取出自己的浴衣为豹飞披上。谢豹飞下意识地把她拥入怀中,肌肉深处泛起不可抑止的震颤。在这一瞬间,田歌觉得心旌摇摇不能自制:“要不就放纵一次?……”但她随即克制住自己,柔声哄劝道:
“鲍菲,你答应过的,请你成全我的愿望,好吗?”
没有回答。谢豹飞仍然痴痴呆呆,目光狂热,没有理性。田歌轻轻推推他:“豹飞,我知道你是一时的荒唐,我会把它忘记的。也请你成全我的愿望。你听见了吗?”
他好像才从梦魇中醒来,突然抽出右手,一把撕破田歌的睡衣,裸露出浑圆的肩头和一只乳房。田歌怒声喝道:
“豹飞!……”她随即调整了情绪,提起睡衣裹住胸部,勉强笑道,“豹飞,我知道这几天你一定很难受,你冷静一点儿,好吗?我们坐下来谈话,好吗?”
谢豹飞仍一言不发,轻易地拎起田歌,大踏步地走过去,把田歌重重地摔到床上,然后哧拉一声,把她的睡衣全部扯掉。田歌勃然大怒,抓起毛巾被掩住身体,愤怒地喊:
“豹飞!……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娼妓?女奴?”
谢豹飞又一把扯掉毛巾被,把田歌按在床上。绝望的田歌抽出右手,狠狠地给他一耳光。这记耳光更激起谢的兽性,他贪婪地盯着月光下白晰诱人的胴体,喉咙里咻咻喘息着,扑了上去,很快制服田歌的反抗,然后便是一波又一波凶猛的进入。
半个小时后他才支起身体。身下的田歌早已停止挣扎,头颅无力地垂在一旁,长发散落在雪白的床单上。她的下体浸在血泊中,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谢豹飞并未因兽欲发泄而清醒,血腥味刺激着他的神经,在他意识深处唤起一种模煳的欲望:他要咬住这个漂亮的脖子,体会牙齿间咀嚼的快感。
全身的血液一阵又一阵凶猛地往上冲,在癫狂中他嗬嗬地笑着,低下头咬紧猎物的颈项,就像他在温哥华、曼谷和拉斯维加斯所作的那样。在船长的劝慰下,玛鲁娅渐渐止住哭泣。她用毛巾裹住下体,上身披着衣服,脸上有几道抓痕和两行泪迹,肩膀仍不停地抽动着。“船长,我真的想不到,我真的不相信谢先生会做出这种事。”
船长尽力劝慰着,迟疑地说:“玛鲁娅,我想这件事最好咽到肚子里……”
“我知道,我会把今晚的事情忘掉的。”玛鲁娅啜泣着说。“我知道谢先生是一时的荒唐,这些天也真难为他了,田歌妹妹说要把处女宝留到婚礼之夜。处在这种情况下,哪个男人也会失去理智的。”
她慢慢平静下来,开始忘却那场惊惧。上船几天来,她对谢先生的印象很好,他强健的躯体也曾引起自己某种隐秘的愿望。如果今晚他不是采用这种野蛮手段,玛鲁娅可不敢保证自己能抵抗他的魅力。她怀疑地说:
“谢先生平时那么有教养,为什么刚才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也许真的因为他是一个豹人?”
这位远说不上聪慧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