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延迟爆炸
统本人接听。”
助手看看总统,总统点点头,说:“接过来吧。”
话筒里传出一个平静冷酷的声音:“总统阁下,我是卡拜勒鲁。我有两个条件,第一,按我提供的名单,立即释放目前关在美国监狱里的24个人,第二,我要100亿美元的赎金。这两个条件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要抱什么幻想,总统阁下。人员名单和赎金交付的具体方法即刻用传真送去。”
未等这边回答,对方已挂上电话。
网络打印机开始吐出一长串人名,有哥伦比亚的洛比欧。阿佩尔森、阿方索。
查理维、犹尔弟诺……也有亚洲金三角的坤坎,这些全是美国从世界各国引渡的著名毒枭,他们的刑期多在100年以上,很多人已是白发苍苍、老态龙锺的老家伙了。下面又打出:“赎金的要求及交付方法:100亿赎金中,要求以现金支付20亿美元,以国库黄金支付20亿,剩余的以珠宝和名画支付……”
下面列出了美国各大博物馆中可用来充作赎金的名画及文物。“上述钱物必须于三日内备妥,集中在华盛顿,交付方法另行通知。”
助手把这张长长的打印纸送给惠特姆,总统苦笑着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他无须再看,因为他根本没打算向这次的讹诈屈服。也许,他的强硬对抗会造成比100亿更大的损失,但至少能保住一个国家最后的尊严,如果失去了这点尊严,这个国家就不会存在了。
几乎在卡拜勒鲁来电的同时,交换台又转来一个中国的紧急电话:“总统阁下,我是中国国安会的陈炳,受我国主席之托提一点建议。事态紧急,请千万慎重从事。依我们对鲁刚的了解,考虑鲁刚一向的思想脉络,他不大可能真的与恐怖分子联手;以他的性格,也决不会受恐怖分子摆布。事态尚有转机,请注意寻找他和唐世龙之间的缝隙。”
通信室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看着惠特姆总统。他的额角已津出细密的汗珠,紧锁眉头,紧张地思索着,然后他咬咬牙,再次摁下同飞船联络的通话口,开始唿叫鲁刚。
格林威治时间清晨3时40分。
柯尔。瑞德先生被急骤的电话铃声惊醒,窗外一钩残月,常青藤的枝叶在窗户上游动。今天是他和妻子的银婚纪念,在爱丁堡的乡居中举行了舞会,孩子们也都赶回来了。晚上威士忌喝得多了一点,现在头还疼着呢。
他勉强睁开睡眼,伸出手按断了电话。一定是报社的值班编辑打来的,但他这会儿不想放弃睡觉。电话铃又响了,响得不屈不挠,毫无顾忌,妻子贝蒂也抬起头来。瑞德轻声咒骂着,无可奈何地摸起话筒:“柯尔。瑞德,请问是哪一位?你是在哪一个时区?这儿可是清晨3点。”
电话中是一个年轻人亢奋的声音:“非常抱歉,非常抱歉。瑞德先生,你是《镜报》的主编吗?我好不容易才查到你在爱丁堡的电话号码,我有急事找你。”
瑞德的职业本能马上被惊醒,酒也醒了一半。他预感到年青人要提供什么重要消息。他答道:“对,我是镜报主编。你有什么事请讲。”
“我是一个业余无线电爱好者,叫詹姆士。卡恩。半个钟头前我收到一段奇怪的对话,信号是加密的,但只是最普通的加密方式,解密太容易了。你猜是谁的对话?是美国总统惠特姆和一个叫鲁刚的恐怖分子对话!鲁刚的飞船上装着几千颗氢弹,正在对惠特姆进行讹诈!”
瑞德皱着眉头说:“慢一点,请慢一点。那位鲁刚是谁?什么飞船?请你冷静一点,从头讲起。”
这个年轻人笑了:“我太激动了,我想谁听到这样的消息也不会不激动。好,现在我从头讲起。”他绘声绘色地叙述了刚才的通话情况,然后说:“从他们的对话中推测,那位鲁刚船长正驾着一艘鲁斯式飞船返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