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不多是我的,摘自我第二次尝试描绘神族死亡的史诗故事,处在世界大战时期的带着痛苦的诗人角色。
如果内核的远距传输器之家被毁,云门并不会死,但终极智能的饥渴肯定会毁灭他。如果环网中的内核被毁,他还能逃到哪去呢?我脑中出现了超元网的景象——那些无边无垠、虚幻朦胧的景象,在那儿,有黑影在假水平线外移动。
我知道,即便我问,云门也不会回答我的。
因此,我会问其它一些问题。
——反复派,他们想要什么?
[悦石想要的\
想要结束
人工智能和人类的共生]
——通过毁灭人类?
[显而易见]
——为什么?
[我们用力量/
用技术/
装置的
珠子和饰物
奴役了你们/
这些东西你们既不能建造
也无法理解\
霍金驱动器可能是你们的/
但远距传输器/
超光发射仪和接收器/
万方网/
死亡之杖呢>
决不\
就像苏人拥有了步枪/马匹/
毯子/匕首/珠子/
你们接受了它们/
拥抱了我们/
但迷失了自己\
但就像分发天花毯子
的白人/
就像种植园或者
钢铁工厂中的
奴隶主/
我们迷失了自己\
反复派想通过切掉寄生虫/
人类
来结束
共生]
——那终极派呢?他们甘愿一死么?甘愿被你们贪婪的终极智能取代么?
[他们和你们想得
一样/
或者跟你们的智者/
大海之神/
想得一样]
云门开始吟诵,那些诗文摘自我失望的摒弃之作。我之所以放弃它,不是因为它没有诗文的影响力,而是因为我无法完全相信其中蕴含的信息。
这段话是俄刻阿诺斯——即将被废黜的海洋之神向天数已尽的泰坦神讲述的一席话。这是一首献给进化的赞美歌,而当时查尔斯·达尔文才刚满九岁。我倾听着那一个个词语,记起了九个世纪前,在一个十月的夜晚,我写下了它们。那已经是好几个世界、好几个宇宙之前了,但听上去一如我第一次聆听它们:
[被怒火吞噬/任激情灼痛/因失败
而捶胸顿足/满腔悲愤的你们呵!
请闭目塞听/封住你们的感官吧/
我的话不是扇起怒火的风箱\
你们愿意听就听我拿出证据/
证明你们势必要安心于沦落/\
在这证据中我还要多给安慰/
只要你们认真地看待这安慰\
是自然规律/不是雷霆或约夫⑤的
暴力/使我们覆亡\伟大的萨土恩/
你已经仔细审查过原子宇宙/\
但是/正因为你是天界的君王/
你至高无上的权威使你盲目/
你有眼睛却看不见一条通道/
我却经由它拐向永恒的真理\
首先/你似乎并不是神的始祖/
你因此也不是神的末裔/\不是\
你呀/既不是开头也不是结尾\
从太始的黑暗混沌中透出光来/
这最初的果实/诞生于内耗内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