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他们这次肯定是无法活着回来的。你要向带队的小队长们保证他们的事迹会得到承认,证明他们是为了主的事业而死。如果运气好的话,他们中的某些人会活得足够长,好让马特拉兹人从他们身上拷问出真相。这次,我不想隐秘行事,你明白吗?”
“是的,大人,”脸色苍白的斯佩普·罗伊回答。
“您的脸色很不好啊,救赎者。我应该提前告诉您的,这次行动并不要求您的死亡。相反,你可以使用那些在一定程度上犯了错的士兵。我的要求是邪恶的,但不得不如此。”
一听到自已的小命不用丢,斯佩普·罗伊的脸上恢复了颜色。“野兔凯蒂会想知道事情的究竟,他不会认为与这件事扯上关系对自己有利。”
博思科不耐烦地摆摆手。
“想许诺他什么随你的便。告诉他,胜利时,我们会让他做孟菲斯城的执政官。”
“他不是傻子,大人。”
博思科叹了口气,想了一会儿。
“把斯特雷波的淫欲维纳斯金像给他。”
斯佩普·罗伊大吃一惊。
“我还以为那座金像己经碎成了十片,被扔进德尔菲火山了。”
“只是谣传。尽管那雕像淫荡而渎神,却能够堵住那怪物的耳朵,让他听不见白己心里的疑问,不管他究竟是不是傻子。”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凯尔折磨着自己既爱且恨的人,一直处于又痛心又解恨的心理状态。可坦白说,他对这一切已经厌倦了。
他从未坦诚地问过自己,究竟想通过担任阿贝尔的保镖得到些什么。他对她的感情——强烈的渴望和同样强烈的憎恨——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平衡的,何况是他,一个经历过无数悲惨的事情却又在感情方面纯真无比的男孩。如果他的个人魅力大些,或许跟他说话时阿贝尔就不会表现得那么厌恶,但又怎么能指望这样一个男孩释放出魅力呢?可想而知,阿贝尔对他的厌恶深深刺痛了他,可他唯一会做的也只有对她表现出更强的敌意。
凯尔和女主人间的古怪关系让瑞芭很操心。她喜欢阿贝尔,尽管她并不甘于做一名侍女,不管女主人有多么光彩照人。阿贝尔温柔、体贴,而且,发现瑞芭是个聪明的女孩之后,对她也很坦诚、随和。但另一方面,瑞芭对凯尔的忠心已经到了祟拜的程度。他曾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她的命,使她免于遭遇只有在噩梦中才能想象的可怕的事情。她无法理解阿贝尔对他的冷漠,下决心要纠正女主人的错误。
对于旁观者来说,她的做法或许有些古怪:她装作脚下一滑,故意把一杯滚烫的茶水泼在凯尔身上,又特意把凉水浇上去,以免他被烫得太厉害。但凯尔还是被烫得不轻,他大叫一声,一把扯下身上的棉布外衣。
“啊呀,对不起,对不起,”瑞芭手忙脚乱地又抓起事先放在旁边的一大杯凉水,再次浇到凯尔身上。“你没事吧?对不起。”
“你怎么回事?”凯尔质问她道,但并没有动怒。“先是想烫死我,现在又想淹死我。”
“哦,”瑞芭倒抽了一口气。“对不起。”她一边继续道歉,一边递给他一块小毛巾,围着他手忙脚乱地帮忙。
“没事没事,我不会死的,”他用毛巾把身上的水擦干。他朝阿贝尔点点头。“我要去换件衣服,在我回来前不要离开房间。”说完他就走开了。瑞芭转过身来,想确认一下自己的小诡计是否起了作用。但正如盘算的过程是复杂的一样,它的效果也是复杂的。凯尔的背让阿贝尔产生了一种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怜悯之情,上面满是鞭痕和伤疤,几乎没有一块皮肤不在揭示他悲惨的过去。
“你是故意的。”
“是的,”瑞芭坦自。
“为什么?”
“为了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