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杀者之墓标
们到那边去看看……”
在镇警开路下,众人抵达了贝贡索的寓所外。拜诺恩很高兴看见瑚安娜和席甘多神父仍然安全,却瞧见四名男子正蹲在一边一起呕吐。
邦萨坐在沙地上,脸色苍白无比,眼神涣散。
“发生了什么事情?”拜诺恩脱下了桑兹的外衣——桑兹毫无抗拒的反应令镇民十分吃惊——披在瑚安娜肩上。
“不知道。”席甘多神父紧张地握着胸前的十字架。“你跟我上去看看好吗?”
拜诺恩点点头,掺扶着老神父进入漆黑的屋内。
贝贡索房间的情景令拜诺恩也不禁打了个冷颤。神父则似乎早已预知了一切,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冲击。
贝贡索的尸身以头发吊在天花板的挂钩上,缓缓旋转——那支挂钩原本是用来安装闪光银球的。
贝贡索整个下颚,连同喉部和前胸的皮肤被撕下来了,眼球被烧焦了,垂下的手腿软得不象话——关节全被折断了。
贝贡索的鼻孔仍不断冒出白沫,看来真正的致死原因是吸入过量毒品。床头一个空胶袋里残余着古柯碱粉末。
拜诺恩的视线转向尸首后的墙壁,墙上用鲜血写着一行大字:
todos los traficantes de drogas deben morir!
句子末后还有一个奇异的血爪印。指爪呈极细长的形状,隐约可辨每只手指都有四节,尖端的爪甲长如利刃。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拜诺恩问神父。
“所有毒贩都要死!”
在镇民口耳相传下,不久每个人都知道了贝贡索房间内的惨状,和墙上那一行血字。大部分人都沉默下来,他们都为古铁雷斯工作。
——“毒贩”是不是也包括我在内呢?
圣亚奎那笼罩在一股无声的恐怖中。
拜诺恩和神父回到了屋外,瑚安娜急步走向拜诺恩。
“是不是加伯列?”瑚安娜哭着问他。“是他干的吗?我知道……是他的吉他声……我的吉他也是他教的……是他吗?尼古拉斯,告诉我!”
拜诺恩实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不是因为他不知道答案,而是答案对这个女孩来说太残酷了。
“加伯列……他仍然活着……”瑚安娜却已从拜诺恩的眼神中找到解答。“他在哪儿……”
拜诺恩正在思索要如何安慰她,冷不防邦萨从后面扑了过来,左手抓住他的后领,右手握着班达迪斯手枪,把枪口贴在拜诺恩的太阳穴上。
“是你!你杀死了贝贡索!杀死了班达迪斯!”邦萨疯狂地怒嚎。
四周的镇民也开始咒骂拜诺恩。
“还我的孩子来!”一名中年妇人哭着挥舞手上的火把。拜诺恩知道,她的儿子就是被珊翠丝杀死的那个少年。
拜诺恩能够随时折断邦萨的双臂,但他不想进一步刺激镇民的情绪。
“不是我干的。”拜诺恩冷静地回答。
“那么你刚才在哪儿?”邦萨把手枪的撞针扳后。“班达迪斯死的那一天,就是你到来的时候!今晚又是贝贡索——”
拜诺恩以常人肉眼看不见的手法夺去了手枪,抛到地上,伸出右掌按在邦萨的脑袋上。
拜诺恩像观看主观镜头拍摄的电影般,看见了邦萨那可怖的回忆:
……在牧场的木屋里……
……邦萨的视线正对着正被班达迪斯强暴的年轻女人——焦点落在她伤痕满布的乳房上……
……邦萨的视线转过另一边……
……贝贡索用手指拈着一根被割断的舌头,在一名手脚被缚的青年眼前晃来晃去——青年口中不断流血,发出凄哑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