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视现象
装、白衬衫和黑领带。森玛管这套衣服叫“魔术服”,因为真的只有魔术师衣服底下收藏东西的数量比得上它:衬衫底下是防弹背心,正面镶有钢板;外套暗袋载着无线电对讲机,接通左边的耳机和夹在襟口的麦克风;腰带插着备用弹匣和手铐;外套后面的下襬内侧,以魔术自黏胶带藏着急救止血垫和伸缩式警棒;衬衫口袋有笔型手电筒;右腋吊带上挂着能砍断麻绳的“冷钢”日本匕首;最重要的当然是插在左腋下的奥地利制“格洛克十七”九厘米口径自动手枪。
第三辆车上有四个人。拜诺恩搞不清他们的身份。他们最初还以为这四人是法律专家,但攀谈过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后又觉得不像。森玛看见他们拿着一具神秘的金属箱上车。
“他们有点像医生。”森玛当时说。
正如森玛所说,四周环境非常理想。宁静的市郊住宅区。没有上班的主妇不是到了商场购物就是躲在家中吃午饭、看电视上重播的肥皂剧。小孩都上学了,偶尔有一两个站在前园的妇人,也只把他们当作来视察的市政府官员之类。一套笔挺的西服已够骗过她们了。
辛普逊的房子窗户全部落下厚帘。德鲁安已绕到后园看守。桑托斯和森玛站在两侧的屋角。
硬闯原非拜诺恩的计划,他们并不是警察,最好的方法是等候辛普逊出外时把他逮住;但巴泽坚持要直接进入他家。
“巴泽先生。”拜诺恩白皙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你认为最好用什么方法进去呢?”
“这样如何?”巴泽突然伸腿踢向正门。
这外行人敢情看太多电影了。拜诺恩没来得及咒骂,门锁一点也未动,屋内的辛普逊可能已抓起枪枝。
拜诺恩闪到正门旁,右手伸入西服外套底下,巴泽依旧镇定地站在门前。
“你早知道辛普逊不在里面!”
巴泽以笑容作答。
“过来帮我打开这道门吧。”
“我不干了。”拜诺恩准备用无线电呼叫同僚撤退。
巴泽从口袋掏出一张支票。“这个跟律师信,你挑选哪一个?”
拜诺恩的脸显得更苍白。
“首先声明,这不是威胁。”巴泽把支票塞进拜诺恩的西服口袋里。“库尔登公司的力量足以把你搞垮。”
“先告诉我:你们真正想干什么?”
“麦龙先生只想从这里拿走一件东西,我保证不会伤害任何人。”
“保证?”拜诺恩冷笑。“为什么不早说清楚一切?”
“我们可以继续站在这里争辩,直到巡逻警察看见我们为止。”巴泽转动着红宝石指环。
拜诺恩的右手松开枪柄,把外套左襟略略提高,对着麦克风呼叫德鲁安。
德鲁安只用一腿便把正门踢开。
拜诺恩把黑暗而空旷的房屋内部看得清清楚楚。这儿最少已经三个月没有人居住。单是霉腐的空气已证明了这一点。
大厅内除了几个尘封的木柜外什么家具也没有。天花板原本吊着电灯的地方只剩下几根突出的胶电线。
巴泽跟他的下属艾斯巴打开手电筒。四名“医生”提着金属箱进入,最后一个把正门关上。
拜诺恩把墨镜插在衬衫口袋后问:“你要找的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巴泽拿着手电筒向四周照射。“麦龙先生只向罗高博士说明了。”他指指那个刚把金属箱放在地上的秃头“医生”。“我只知道那是一件……很大的东西。”
手电筒的光柱停留在大厅中央地板上。
一个六呎长的木箱。
“这屋子活像座大坟墓。”森玛不安地说。“那不会是棺材吧?”
德鲁安轻轻的嗤笑声在屋内回响。这小子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