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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刘平
  “侯爷,求你饶他不死。”李允一字一句地道,手指紧紧地握住木棍,口气却依然恭顺。

    此刻一个家将弯下腰,对兆晋附耳说了几句,兆晋不由嘿嘿冷笑出声:“原来你就是在越京城忤逆皇上的那个李允,胆子果然不小。只是上次你救了叛王的女儿,这次又要救叛王的奸细,本侯倒想问,你跟彦照究竟是什么关系?”

    “禀侯爷,并无关系。”李允听兆晋的话别有用心,不得不为自己辩解。

    “抛开棍子,跪下!”兆晋不愧率军多年,此时倒沉着起来,“李允,这是军令,你敢不听吗?”

    李允身子一震,仿佛记起了什么,冷汗渐渐从鼻尖冒了出来,果真扔掉木棍,闭目跪在地上。

    军棍从身后打了下来,一下、两下……正打在后背尚未愈合的箭伤上,霎时血迹迅速地在衣衫上蔓延开来。李允咬着嘴唇,看见齐纬被几个侍卫捆绑起来,终于转开目光,没有多说什么。

    “侯爷,手下留情!”老将刘平再也忍受不住,从人群外快步走进,扑通跪在兆晋身前,哀告道:“求侯爷看在李允平日忠心卫国、奋勇杀敌的分上,饶了他的犯上之罪……”

    “小李将军的神勇,本侯也多有耳闻。”兆晋挥手止住了侍卫们的棍棒,淡淡道,“只是少年人不该恃功而骄,目无君上。本侯今日打你,只是教你收敛傲气,谦恭处事,你可心服?”

    “侯爷教训得是。”李允努力撑出一个笑容,吃力而缓慢地回答。

    李允的住处,在忻州东城一条小巷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院落,收拾出厢房有个休息的地方而已。

    此刻李允正伏在桌上,一动不动,似乎睡得沉稳。然而房门轻微一响,他立时弹坐而起,朝来人笑了笑:“你到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

    辛悦轻轻俏俏地站在门口,阳光从她身后射进来,在地上刷下浓重的阴影。她的脸藏在阴影中,让李允看不清她真实的表情,然而口气却如同玩笑一般:“堂堂两个将军跪在大街上,总不是很风光的事情,我只好避开了。”

    “幸亏你没有出来。”李允舒了一口气,“我一时糊涂,当时真怕你出来给庆阳侯火上浇油……”

    辛悦没料到他会这么说,面上神色渐渐轻蔑起来,“这么说,允少爷现在很后悔了?”

    “为什么不后悔?”李允忽然自嘲地冷冷一笑,“其实我本也无心救他,非亲非故,凭什么要为他挨打?如果因此得罪了庆阳侯,那才是追悔莫及。”

    “你——”辛悦直直地盯着他,仿佛此刻才能将这清致得如同荷叶一般的男子与当年陷害徐涧城的李家人真正联系起来,缓缓道,“允少爷可知道兆晋打你的真正用意吗?”

    李允摇头,倒有些奇异地看着她。

    “兆晋爵位虽高,却不通兵事,深恐手下将领不服,故而每到一处,便要找个机会立威。你是玄咨大人手下骁将,他却刚到忻州就打了你,其他众将还有谁敢聒噪?就是忻州宣抚使玄咨大人,因兆晋是皇上眼中的红人,行事也得让他三分。”

    “若只是如此,我倒安心了。”李允微微一笑,云淡风轻,猜得出辛悦说的这番话必为徐涧城所教,“只是不知齐参军落在他手中,你们可有办法救他?”

    “先生也不知该怎么办……”辛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既然有救齐参军的心,何不再想想办法呢?”

    “我不过随便问问而已……”李允冷淡地道,“我人微言轻,你不如去找刘老将军试试。”

    “刘平吗?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他!”辛悦的语气忽然激动起来,可见这一年多的流放生活已然改变了鲛人女子平和温柔的心性,“齐参军为兆晋冤斩刘粼的事苦告经年,却四处碰壁,屡遭迫害,最后悲愤成疯,刘平居然没事人一般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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