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路经白图瓦
中担当什么职责。
“卡拉加尼会很有把握地告诉我们,”工程师回答。“他跑哪儿去了?”
大家齐呼卡拉加尼,他却不露面。四处一找,才发现他已不在“蒸汽屋”上了。
“他大概去找某个老友叙旧了,”莫罗上校说道,“他肯定会在出发前回来的。”
这解释合乎情理。照此说,没必要为印度人暂时的失踪而担心;然而,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好吧,”邦克斯说道,“如果我没弄错,这头公牛在班加利人的旅队里应该是他们信奉的神抵化身。牛往哪里走,队伍便往哪里行。牛停步不走,人也扎寨休息。但我想它一定是暗中服从着‘内克’的指令。总之,这些游民的信仰集中体现在它的身上。”
先头队伍过去了两个小时后,我们才开始看到队尾。我正在后卫队里找寻着卡拉加尼时,他突然出现了,旁边走着一个不属班加利种的印度人。无疑,这是一个暂时为商队当雇工的本地人,卡拉加尼自己便做过多次。两个人表情冷漠地交谈着,嘴唇都几乎不动。他们在讲谁、在谈论什么?很可能是这个徒步旅行的部落刚刚经过的地带吧,——在新向导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人也要穿过的地带。
这个落在商队最末的印度土民经过“蒸汽屋”时停下了一会。饶有兴趣地看了看这列以人造大象为车头的火车,我觉得他倒是更为注意莫罗上校,但他没和我们说话。然后,对卡拉加尼做了一个告别手势,他追上队伍,很快消失在尘土飞扬的云蔼里。
卡拉加尼走到我们身边,没等问就径自对莫罗上校说:
“是我从前的一个伙伴,他在这支商队里效力两个月了。”解释相当简洁。
仅此而已。卡拉加尼又回到车上自己的位置,“蒸汽屋”一会便重新上路,路面已印成千上万头牛留下的蹄印。
第二天,即九月二十四日,火车停下来,要在乌尔查东部五六里处,即扎纳河的一条主要支流白图瓦左岸过夜。
关于乌尔查,没什么值得描述或观看的。它在十七世纪上半叶曾盛极一时,是本代尔肯德国原来的都城所在地。但蒙古人与马哈拉特人都曾给它以沉重的打击,自此乌尔查再也没能复兴。现在,这座中印度的大城市已沦为一个只有几百户农民的小镇了。
前面说过我们来到白图瓦河岸边宿营。更准确地说,火车是在距河左岸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了。
的确,这条大河涨势凶猛,已经漫过了河床,淹没了大面积的岸边高地。这也许会给我们的通过带来一些困难,但还有待次日证实。因为夜色已然太浓,邦克斯无法做出估测。
因此,停稳火车后,我们便都回到各自的房间睡下了。
我们从未——除非是特殊情况下——在夜间安排人站岗放哨。有什么必要呢?谁能把我们的“移动房屋”搬走吗?不会!谁会偷走我们的大家吗?也不会。它只需凭借自身的重量就可以自卫了。至于几个在乡下流窜、以偷粮盗米为业的小毛贼就更不可能对我们发起什么袭击了。而且,尽管没一个人值班守夜,还有法那和布莱克这两条狗呢,只要一有可疑物接近,它们便会吠叫通知我们。
这天晚上便正是如此。凌晨两点钟时,狗叫声把我们惊醒。我马上起身,发现同伴们也都起来了。
“出什么事儿了?”莫罗上校问。
“是狗叫,”邦克斯回答,“它们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叫。”
“可能有只豹子在附近的树丛中咳嗽了几声!”奥德上尉说道。“咱们下去到林子边转一圈,拿上枪以防万一。”
马克·雷尔,卡拉加尼以及古米已经跑到营地的前面,三个人听着,商量着,想弄清黑暗中发生了什么。我们围拢过去。
“咱们不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