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韦尔顿学会的主席和秘书同意言归于好
“要么是铁木的?”
“既不是铁也不是木!”
“那是什么呢?”
“说不上来。不管怎么说,这是一种连钢刀也划不动的东西。”
普出当大叔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口里骂着,脚使劲地顿着地板,手里扼住想像中的罗比尔的脖子。
“冷静些,普吕当大叔,”菲尔·埃文思劝道,“冷静些!你也来试试。”
普吕当大叔试了试,可是,即使是用他小猎刀最锋利的刃日也划个出一道印子,更别说把墙壁挖穿了,简直就像用普通的刀子去划水晶。
所以,即便是只要打开门就能逃走,现在也没有这种可能了。
听天由命,这可不对美国佬的脾气。而且,一切都顺从于偶然,这也是具有高度实践精神的人所厌恶的。对这个罗比尔,他们可没少骂:什么粗话。骂人的话都出来了——如果罗比尔在私生活方面也有他在韦尔顿学会所表现的那种气概的话,估计他不会在乎这些。
这时弗里科兰又发出几个含义明确。表示难受的信号。要么是胃痉挛,要么是四肢抽筋,他可怜地在地板上翻滚着。
普吕当大叔觉得这样的形体操练该告一段落了,于是便割断了捆黑人的绳索。
他大概立刻就开始后侮了,因为那黑人,恐惧的折磨再加上饥饿的苦痛,马上喋喋不休地唠叨起来。弗里科兰这人,肚子的感觉和大脑的感觉都可以左右他,很难说他的感觉跟他的哪个器官更有关系。
“弗里科兰!”
“主人大叔!……主人大叔!……”黑人一边哀号一边应道。
“我们有可能会被饿死在这个牢房里,所以我们决定等到一切能延长我们生命、可以食用的东西都吃完后再死。”
“要把我吃掉?”
“就像在这种场合大家都会做的那样……所以,弗里科兰,你最好还是不要总让人想起你的存在……”
“要么就把你打……成……肉……泥!”菲尔·埃文思补充说。
弗里科兰当真害怕被用来延长两条显然比自己珍贵的生命,因此他只好把呻吟憋在心里。
时间在一点点地过去,任何打开房门或墙壁的尝试都没有结果。这墙壁是用什么做的,根本就无法辨认出。不是金属、不是木材、也不是石头。而且,小房间的地板好像用的也是同样的材料。用脚去顿地板,发出的声音很特别,普吕当大叔很难把这种声音归入任何一种已知的声音中去。另外还有一点引人注目,这就是从地板发出的声音看,下面好像是空的,好像并没有直接搁在林中的空地上。对!那种难以解释的轰隆声好像就在地板下面。这一切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普吕当大叔!”菲尔·埃文思说。
“什么事,菲尔·埃文思?”普吕当大叔答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的房间在移动?”
“一点也没有。”
“我们刚被关进来的时候,我分明闻到了青草的清香和公园里树脂的气味。可是现在,我怎么使劲闻也闻不到了,好像一切都消失了……”
“的确如此。”
“这该如何解释?”
“菲尔·埃文思,除了说我们的牢房已经挪了地方的那种假设以外,你随便怎么解释都行。我再说一遍,如果我们是在前进着的车子上或航行中的船只上,我们应当能感觉到。”
这时,弗里科兰长长地呻吟了一声。要不是他接着又呻吟了几声,大家还真的以为他第一声呻吟之后就咽气了呢。
“我猜测,这个罗比尔过会儿就会叫我们去的。”
“但愿如此,”普吕当大叔嚷道,“那我就要对他说……”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