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夫的试验
成功。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事情却发生了。在大夫首次访问了休达并干预了卡尔佩纳一事后,卡尔佩纳变成了病号,尽管他的病微不足道,可他却被获准在监狱的医院住几天,娜米尔无计可施。只有在医院周围徘徊,却无法接近卡尔佩纳,然而,令她放心的是,既然她不能看到卡尔佩纳,当然安泰基特大夫和他的情报人员也是如此。于是,她想这样拖着不会有麻烦,事实上,只要这个犯人不再次在这块殖民地上修马路,就无需担心越狱这件事。
不过娜米尔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卡尔佩纳住进监狱的医院,恰恰有利于大夫的计划,并且很有可能一举成功。
九月二十二日晚上,“费哈托”号在直布罗陀湾处抛锚,这里常受到东风和东南风的吹袭,而汽艇只在这儿停一天,即二十三日星期六一整天。于是大夫和皮埃尔都在上午下船到大街的邮局去了一趟。那里的邮局自取出有一些等着他们去取的信件。
一封信是给大夫的,西西里的情报人员报告说,自从“费哈托”号离开以后,萨卡尼在卡塔尼亚、锡拉库扎和墨西那都没有露过面。
另一封信是给皮埃尔·巴托里的,伯斯卡德在信中说,他的伤愈合得很快,一点儿伤疤也没有留下,只要安泰基特大夫需要他,就可让他在马提夫的陪同下重新工作,马提夫,这个正在休息的赫刺克勒斯,向大夫和皮埃尔两人表示他崇高的敬意。
还有一封信是玛丽亚给吕吉的信。信中充满了母亲般的温情,远远超出了姐弟之间的感情。
如果再早三十六小时,大夫和皮埃尔·巴托里在公园散步的话,他们就会在那儿撞上萨卡尼和娜米尔。
这一天“费哈托”号上煤。在小拨船的帮助下,停在海湾的浮动仓库里的煤被源源不断地远过来,把“费哈托”号的煤仓装得满满的,蒸汽机锅炉、蓄水箱和内库所用的淡水也更换一新。大夫和皮埃尔在一家广场商业饭店用过晚餐再回到船上时,一切已准备就绪,这时第一炮响宣告各城门关闭,秩序井然得犹如诺福克和卡晏的监狱。
但当晚“费哈托”号并没有立即启航。它只需两个小时便能横渡海峡,所以第二天早上八点才启航。英国人正在进行射击练习,“费哈托”号被迫在炮火之下航行,炮手们认真地修正射击方位,不让炮弹击中汽艇,在通过了炮火射击的海区之后,“费哈托”号就开足马力,朝休达驶去,九点半就到了哈肖山下,由于海风从西北吹来,这个锚地不像三天前停泊时那样风平浪静了。因此船长下令,到城市另一面的一个小湾下碇,这个小海湾面向东南,不受西风的影响,“费哈托”号驶进了小海湾后,在离岸四百米处下锚。
一刻钟之后,大夫登上小堤,窥探着大夫的娜米尔,又把汽艇的行踪看在眼里,至于大夫曾经在科托尔市场阴暗处瞥见过她,可脸没看清楚,所以不可能认出她来。可她在格拉沃萨和拉古所都碰到过大夫,因而马上就认出大夫来,这女人下了决心,在“费哈托”号停泊期间要比以往更加倍警惕。
大夫上岸时发觉那位殖民地总督和一位副官正在岸上等着他。
“您好,我亲爱的安人!欢迎您!”总督大声说道。“你是个守信的人!就请……”
“您还是先当我的座上客吧,然后我才能接受你的邀请呢!别忘了,‘费哈托’号一顿午餐正等着您呢!”
“那好哇,安泰基特大夫,既然午餐在等我,老让你们等候就显得有些失礼了!”
小船把大夫和客人都接到汽艇上。餐厅的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
席间,话题主要是关于这块殖民地的行政管理、风土人情和西班牙居民和当地居民的关系。最后,大夫将话题一转,谈起了两三天以前,去总督官邸的路上,他从磁气催眠沉睡中唤醒的那个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