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夫的试验
古扎听说,头一天他还在地中海的这头,第二天却跑到地中海的另一头去了!”
“是啊!这个家伙好像有分身术!”萨卡尼嚷道。“但这并不是说,我会让他随心所欲地干涉我的行动,而且如果时机成熟,我会去他的安泰基特岛上找他算帐,那时我会教他知道……”
“一旦成了亲,你就再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既不用怕他,也不用怕别人!”
“当然,娜米尔……但是从现在直到那个时候……”
“我们将自始至终保持警惕!再说,我们一直有优势:我们会知道他在哪里,而他却无法知道我们在哪里!现在来谈谈卡尔佩纳吧,萨卡尼,你为什么怕这个人?”
“卡尔佩纳了解我和齐罗纳过去的关系!几年来,他多次参加了由我组织领导的抢劫,他能说出……”
“哦,是这样,”娜米尔若有所悟,“不过,卡尔佩纳被判了终身苦役,现在还关在休达要塞的牢房里呢!”
“娜米尔,正是因为他在那儿,我才担心呢!……是的!为了改善处境,为了减轻罪行,他可能把我们的一些秘密泄露出去!我们知道他被关在休达要塞里,别人同样也可以知道,甚至一些人本来就认识他,白佳多尔就是其中之一。正是他,在马耳他很巧妙地把他戏弄了一番。正是通过这个人,安泰基特大夫很有可能打听到卡尔佩纳的身边!他能用高价钱买到卡尔佩纳的秘密!甚至能设法使卡尔佩纳从要塞里逃出来!真的,娜米尔,这是十分明显的,我心里纳闷儿,他为什么还不动手呢!”
萨卡尼的确聪明,洞察入微。他准确无误地猜到了大夫对卡尔佩纳采取的计划,他对威胁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现在娜米尔也承认,就萨卡尼当前所处的形势来说,卡尔佩纳可能是一个特别危险的人。
“你说到底是为什么,”萨卡尼叫嚷道,“那边丧命的不是他,而是齐罗纳!”
“在西西里没办成的事,难道不能在休达办成吗?”娜米尔冷静地回答。
娜米尔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并对萨卡尼解释说,从得土安到休安达,两城相距很近,至多三十多公里,可以经常去。土安在从监狱殖民地休达沿摩洛哥海岸南拐不远的地方。既然休达的犯人在公路上干活,或者在城里来往。去和认识她的卡尔佩纳接上头,使卡尔佩纳相信萨卡尼正为他的越狱而奔走,甚至给他一点钱或吃的东西改善一下他在狱中的生活,这些都是很容易的,如果他吃了带毒的面包或水果并送命,有谁会为他的死着急呢?有谁会去追究原因呢?
要塞里少了一个坏蛋,这总不会引起休达总督的过分不安吧!那时,萨卡尼既不怕卡尔佩纳泄密,也不怕一心想知道他秘密的安泰基特大夫的什么花样了。
总之,这次谈话后出现了这样的结果:一些人为了卡尔佩纳逃出要塞而奔走,而另一些人妄图破坏,试图早早地把卡尔佩纳送进天国,叫他再也逃不成!
主意拿定后,萨卡尼和娜米尔进了城就分手了。当晚,萨卡尼就离开了西班牙,赶回去和西拉斯·多龙塔会合,第二天,娜米尔渡过直布罗陀小海湾到阿尔黑西拉斯港口,搭上了来往于欧、非两洲之间的班轮。
就在这条班轮出港之时,从侧面驶来了一条游艇,那艘游艇在英国海域停泊之前,正游大于直布罗陀湾里。
原来是“费哈托”号游艇,在卡塔尼亚港见过这艘汽艇的娜米尔,一眼就认出了它。
“原来安泰基特大夫在这儿!”她自言自语道。“萨卡尼说得对,存在着危险,而且危险就在眼前!”
几小时后,这个摩洛哥女人在休达下了船。回得土安以前,她采取了必要的措施,要和那个西班牙人联系上。她的计划很简单,如果有充足的时间来执行的话,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