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在轮船上
杯盘碟;长颈大肚子玻璃瓶以及其他物品都靠着纵摇和横摇排放着。
其次,在舷侧两边都开有客舱,里面配有帆布吊铺、梳洗间、小衣橱,客舱通过后甲板舱壁上开的一个透镜玻璃舷窗采光。进住舱内的旅游资助金享受生将按国籍分成小组。左舷第一舱室分别是休伯·佩金斯:第二舱室是罗杰·欣斯达尔一个人;路易·克罗迪荣和托尼·雷诺在第三舱室。有舷舱室里是尼尔斯·阿尔伯和阿克塞尔·威克本;第五舱室里是艾伯塔斯·勒文;第六舱室是马格努·安德斯。
至于留给霍雷肖·帕滕森先生的舱室正好与船长的舱室门对门,在进海员餐室的右侧,面向后甲板的前部,比学生们的舱室稍稍宽敞一些。在必要时,他可以自视为机灵号的大副,有权在制服袖子上佩带两道饰条的袖章。
不言而喻,凯伦·西摩夫人事先作了周密的安排,没有忽略能够保证学生们旅途舒适卫生的方方面面。虽然船上没有医生,即便是有,确实也没有理由预料既有人会生病,又会发生任何危险。领队帕滕森先生能够制住学生中最鲁莽者的种种轻举妄动。机灵号上的药箱里确实备有充足的常用药物。在天气恶劣,狂风大做的情况下,乘客们可以穿上水手衣服。舱室里的防水衣、水手帽、油布裤一样不缺。
如果托尼·雷诺和另外几个同学一上船就想当水手的话,谁都不会感到惊讶。对霍雷肖·帕滕森先生来说,总戴礼帽,总穿黑色礼服,总戴白色领带,他总觉得与他的性格以及他对穿海员制服和对戴传统雨帽的尊重不相配。
然而,这并不是因为帕滕森先生在科克海湾水波不兴的水域遇上了风平浪静的天气,所以就觉得有理由不对他的习惯做任何改变,而是三桅船根本没有感到海涛的涌动。只要帕滕森夫人在他身旁,帕滕森先生就不会有离开他在安的列斯中学那个温馨家庭的感觉。也许他没有发现法尔马小海湾和牛津街之间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除了过路客数量没有那么多之外。
参观完海员休息室,旅行箱放进舱室应放的位置以后,开始参观轮船。约翰·卡彭特尽船主之谊,回答学生们的问题,尤其是回答托尼·雷诺和马格努·安德斯向他提出的各种问题。在后甲板上,学生们特别仔细地观看了舵轮和罗经柜。这些未来的海员看到人家手握舵轮,将航向掉向北北东微东,或者南南西微西,他们就手痒。再下到甲权上以后,他们跑遍了甲板,查看悬挂在门形吊艇上的两条小艇以及吊在船尾的多桨快艇。前桅的前面是厨房,兰亚·科克领导炊事员已经生火烧午饭了。兰亚·科克非洲汉子般的美貌得到了霍雷肖·帕滕森先生的称赞。最后,水手舱没有引起学生们怀疑,船尾楼,起锚绞盘,左舷的铁锚抛在水中,有舷的铁锚横置在吊锚架上,所有这一切涣散了这伙好奇的年轻学生的注意力。
现在就剩底舱没有去看了,看完底舱,参观轮船的活动就将告结束。
帕滕森先生如果不想冒险跟他的学生们一起下到机灵号黑糊糊的底舱深处去看,没有谁会感到意外,确实没有下底舱的梯子,只有顺着垂直支柱凿开的几个缺口,要下底舱,脚必须蹬着这些缺口下。帕滕森先生不会去冒这个险,就像他不会冒险攀着横梯索爬进桅楼上主桅横杆,或者前桅横杆一样,哪怕是经桅楼升降口上去。但是这些年轻的学生们却敏捷的溜入机灵号的底舱内,那里的货物被能保证轮船平稳行驶的铁质压舱物所取代。舱底被从头至尾踏看了一遍。舱底与船员舱之间由一架梯子相连通。底舱尾部的一道金属密封隔墙把底舱与位于后甲板下的食品库隔开。那儿放着船帆、索具、备用帆桁,还有许多箱罐头食品,数桶葡萄酒和数桶烧酒,几袋面粉。机灵号物品储备充盈,真像要去环游世界样子。
底舱参观完了,学生们又都爬上甲板,重新回到和船长呆在后甲板的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