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12小时远足
早晨7点钟,维埃特中尉和他的士兵就离开驻地。这天闷热预示着有暴风雨,这样猛烈的暴雨往往突然袭击杰里德平原。但是,不能浪费时间,德沙雷先生有正当理由一心想找到普安塔和他的人。
不言而喻,中士长骑上“争先”,“切红心”在马身边跑。
出发时,北非骑兵在马上驮着他们当天的粮食,况且,如果不到泽里拜,而到基泽普绿洲,食物还是有保障的。
在等待维埃特中尉返回的时候,工程师和阿尔迪冈上尉,在皮斯塔什下士和弗朗索瓦先生的帮助下,着手安排宿营地,4个北非骑兵没参加维埃特中尉的护送队和马车的驾驶工作。绿洲牧场上的草极充足,流向盐湖的一条小河滋润着这片草场。
维埃特的远足想必只能维持12小时。事实上,这段距离包括347公里处和基泽普之间,不超过20公里。用不着太催马,在上午就能走完这段距离。然后,休息两个小时后,下午就足够把分遣队和工地施工队长普安塔带回来。
人们给了梅扎奇一匹马,并且看到他像所有阿拉伯人一样,是位好骑手。他跑在前头,靠近中尉和中士长,一旦绿洲被甩到身后,他就朝东北方向走。
长长的平原,这处那处生长着一丛丛细长的树,小溪从大地上流过,流向远方。这正是阿尔及利亚处在干旱期的景象。几乎只有几撮淡黄色的植物从这过热的土地里冒出来,地上的沙粒闪着光,就像阳光下的宝石。
杰里德的这一部分一片荒凉。此时,没有一支驼队从这里经过去撒哈拉边上的某个重要城市,如瓦尔格拉或图古尔特。没有任何反刍类动物会来此跳入干涸的河水里。恰恰是“切红心”这条狗跳入水中,当“争先”看到狗满身淌着水滴蹦跳着,对它投去羡慕的眼光。
小分队登上的正是这条河的左岸。梅扎奇对军官提出的一个问题这样回答:
“是的,我们沿河一直走到基泽普绿洲,河流穿过绿洲的纵长……”
“这个绿洲上有人居住吗?”
“没有,”土著人回答。“因此,离开泽里拜镇,我们不能不带着食物,既然古莱阿工地上没留下任何东西……”
“因此,”维埃特中尉说,“你们的队长普安塔的意图,肯定要返回到工段同工程师会面……”
“那是当然的,”梅扎奇声言,“我回来是要确证,是否柏柏尔人已放弃了那个工段……”
“你能肯定,我们在基泽普会找到施工队?”
“是的,我把施工队留在那里了,普安塔应该在那儿等我……要是快马加鞭,我们在两个小时后就能到。”
在这酷热难熬的天气加快脚步是不可能的,中士长对此也提出了指责。此外,就是以不紧不慢的速度,到达绿洲也要中午了,休息几个小时后,中尉就会在天黑前返回古莱阿。
的确,随着太阳上升。穿过地平线的热蒸气,气温越来越高,肺只能呼吸到灼热的空气。
“热得真要命!我的中尉,”中士长反复说这句,“自我到非洲后,我认为还从来没这样热过!我们吸进去的火,在我们胃里把喝进去的水煮开了!……而且,是否能像‘切红心’一样,把我们的舌头伸出来减轻点儿痛苦!你们看,它那红红的舌头都触到它的胸脯了……”
“你也这样做吧,中士长,”维埃特中尉笑着应答,“学狗吧!虽然这不是个处方!”
“喔唷!我再也不热了,”尼科尔反击道,“最好还是闭上嘴,别呼吸!”
“当然,”中尉附和着,“今天如果不下一场暴雨,将不会结束……”
“我也这样想,”梅扎奇响应着,他作为当地人,对于这样极常见的气温并不感到受罪,他又补充说:
“也许我们能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