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12小时远足
基泽普……在那儿我们会找到绿洲的歇脚处,我们能躲过暴风雨……”
“这正中下怀,”中尉又说。“刚才乌云开始向北涌,到这里就感觉不到风了。”
“哎,我的中尉,”中士长叫起来,“非洲的这些暴风雨,几乎不需要风,就像从马赛到突尼斯的大客轮——它自己走!依我看,它们肚子里有机器!”
尽管天气炎热,尽管因热而疲劳,维埃特中尉还是加快脚步。他匆忙结束了这段路——20公里长的一站,马不停蹄地穿过了这个无隐避处的平原。他希望赶在暴风雨的前头,在基泽普休息时,暴风雨随时都会爆发。他的北非骑兵可以在那里休息,他们可以享用他们随身带的布背包里的食品。然后,中午的酷热一过去,将近下午4点钟时,他们又重新上路,在黄昏前,他们可以回到宿营地。
然而,马匹在这段路受不了,骑手们不能让马坚持跑步。受这场即将来临的暴风雨的影响,空气变得令人窒息。这些厚重的乌云,虽然可以遮住太阳,只是极慢地上升,而中尉肯定要在它们冲到天顶前到达绿洲。在那边,地平线后面,云层并未彼此放电,耳朵还听不到远处滚动的雷声……
人们走着,一直在走着,而被大阳炙烤着的平原仍然荒无人迹,似乎它无穷无尽。
“嗨!阿拉伯人,”中士长重复着招呼向导,“可是大家怎么看不见你那该死的绿洲?……当然了,它在天上,在云层里,只有当它在我们头上爆炸时,我们才能看见它……”
“你不是搞错了方向吧?”维埃特中尉问梅扎奇。
“没有,”土著人回答,“我们不会弄错,既然只要沿着直达基泽普的河往上走……”
“既然什么都不挡我们的视线,我们应该能看见它了……”军官提醒着。
“这就是,”梅扎奇用手指向地平线,只是这样说。
其实,当时只有几个树丛出现在一里以外。这是绿洲最早看见的树,小分队跑一会儿,就能到达绿洲的边缘。但是需要马作最后的努力,这不可能了,“争先”应该被叫做“争后”了,尽管它有耐力,却沉重地在地上爬行。
因此,当中尉走过绿洲边缘时,已接近十一点了。
看来可能令人相当惊奇的,就是小分队从这个平原的远处,并未被工地的队长和他的同伴们看到,按梅扎奇所说,这些人应该在基泽普等他。
“他们已不在那儿了吗?”这个至少装作惊讶的阿拉伯人说。
“为什么他们不在那里了呢?”军官也问。
“我对此解释不了,”梅扎奇声称。“他们昨天还在那里……大概,他们担心暴风雨,也许到绿洲里面寻找避雨的地方!但我可以找到他们……”
“且慢,我的中尉,”中士长说,“我认为最好让咱们的人喘口气
“住嘴!”军官命令道。
在离那里百步之遥,展现出被高大的棕榈树围起来的一块林中空地,马可以在那儿恢复体力。用不着担心它们会从那里出去,至于水有一条以其一边为界的河提供充足的水。从那里流向东北,兜过绿洲流向泽里拜方向。
在骑手们照料完他们的坐骑之后,就料理自己的事,他们把应在泽里拜吃的唯一的一份饭吃完。
在这时,梅扎奇上到河的右岸上,距陪伴他的中士长有几百步远,超过了“切红心”。按阿拉伯人的看法,普安塔的施工队应该呆在附近,等着他返回。
“你就是在这儿离开你的工友吗?”
“就是这里,”梅扎奇回答,“我们在基泽普呆了几天了,除非他们被迫返回泽里拜!”
“真见鬼!”尼科尔骂道,“应该把我们带到那儿!”
“总之,”中士长说,“我们还是回到营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