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伯外套。他打算在适当的时候像北非阿拉伯人那样,穿戴起来。
大约在中午的时候,所有人又重新汇合去参观。大家参观了三座清真寺;第一座是文音贝达清真寺,建于1761年,当时阿卜杜拉·喀德尔在此宣扬过圣战;第二座清真寺已改成教堂用于制作圣体的圣饼;第三座清真寺改成了小麦商店,用以制作俗人的面饼(这是让·塔高纳的原话)。大家参观了甘必大广场,广场上有一个造型优美的喷泉,底座是白色大理石。以后又相继参观了苏丹宫殿,这是一座阿拉伯建筑风格的古老王宫;摩尔建筑风格的阿拉伯人办事处;座落在图杜曼河流经的沟谷里的一个公园,以及公园里茂密的苗圃,苗圃里栽种有橄榄树和无花果树。后者的果实可以用于制作一种馅饼。晚餐的时候,达当脱先生吃了一大块这种馅饼,并声称极其好吃。让·塔高纳也用美丽的词语来称赞了这种馅饼。
大约晚上8点的时候,马车接走前一天的旅客,离开了穆阿斯凯尔城。这次马车并没有把旅客再送回克莱夫科尔车站,而是下一个车站提齐站。马车穿过埃格利斯平原。平原上的葡萄园酿制出一种远近闻名的白葡萄酒。
火车11点出发了。这天晚上尽管克劳维斯·达当脱塞给了列车员不少小费,还是没能让他的一伙人集中在一起。
这列火车有四节车厢,差不多满员了。德斯兰戴夫人、埃利萨尼夫人和女儿只能在女士包厢中找到了座位,而且这个包厢里还有两位年老妇人。德斯兰戴先生装出笑脸,请求挤在这个包厢里。可是两位毫不退让的女乘客宣称她们的年龄足以做出可怕的事情。德斯兰戴先生只好另寻它处。
克劳维斯·达当脱让德斯兰戴先生和他一起坐在了吸烟车厢。
“这是什么铁路公司!”达当脱先生满腹牢骚,“非洲也和欧洲一样,都有这样的笨家伙三等车厢,三等列车员!”
这个车厢已经有了五位旅客,还有一个空位。达当脱先生和德斯兰戴先生坐在了面对面的位置上。
“说心里话。”让·塔高纳对他的堂兄说:“我更愿意和他坐在一起”
马塞尔·罗南问也不问这个“他”是指谁,就笑着回答:
“你说的对……去坐他旁边吧,没人知道。”
至于马塞尔·罗南自己,他愿意坐在一个不挤的车厢,能够随意遐想。列车最后一节车厢只有三个旅客,他就坐在了这里。
夜色漆黑。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天边浓雾笼罩。在周围,在这片外来移民的土地上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只有一个个农庄,一条条干涸的季节河一闪而过。
马塞尔·罗南靠在一个角落,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他想起了路易丝·埃利萨尼,想起了她说话时迷人的神情,她优雅妩媚的样子……她要成为阿卡托克的夫人,不可能!绝不可能!……整个世界的人都会反对的……达当脱先生将会代表全世界站出来说话……
“呜……呜!……”
机车的尖锐声音听起来好像乌鸦的叫声。这个年轻人在遐想。他的车厢里没有一个人下车。他爱她!……他爱上了这个迷人的姑娘……从他在“阿洁莱”甲板上看见她第一眼就爱上她了……那一瞬间的感觉如同晴天一阵雷电……
“到了……蒂埃维尔到了!”20分钟后一个人喊道。
这位政治家的名字给了这么一个荒凉的只有几户阿拉伯人家的小乡镇。马塞尔·罗南没有被吵醒,在他的眼前路易丝逐渐变成了一座“自由女神”像。
列车以低速驶向下一个车站,特拉利亚车站。这个地方有一条季节河也叫特拉利亚,海拔126米。
马塞尔·罗南的车厢三位旅客在这个车站下车了,现在整个车厢只有他一个人。
他一个人在车厢里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