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逆转
怕的状况,不。”他转过身,“先生,请你不要抱怨,我敢说你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但如果说你编出了英国大使的谋杀者和你自己国家的尴尬,我不相信。除此之外,在这件事情上,阿巴斯诺特先生应该为保护国家的利益负责,而不是你,如果他非常相信雅茅斯,那是他用人错误。”他停了下来,摇摇头,“先生,如果我的问题冒犯了你,请你说出来,我会马上停止,但……哈桑穆尔塔法,如果你认识他,有没有可能他也牵涉在内?或者他自己就是罪恶的一方,或者和……和雅茅斯相互勾结,如果我必须分析的话。他说两国没有签订合约,我相信至少这一点上他是故意撒谎。”
“可能吗?任何情况都有可能,上校。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失踪了,成千上万英镑的金子消失了?什么没有可能呀?”梅登皱着眉头,让自己平息下来,过了一会儿,他又回答道:“原谅我,不,不,上校,我无法相信,他和他的家族热情支持苏丹的改革,清洗禁卫军军团。他的堂兄娶了苏丹的妹妹,他的兄弟是苏丹新部队的首领。我不能说他是一个道德上毫无瑕疵的人,身陷政治的人怎么会成为这样的人呢?但是他会背叛所有自己的事业,自己家族的事业吗?一个人可能会为了保住面子撒点谎,或者为了逃脱遗憾的合约找一个借口,而不会成为一个背叛者。”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反悔呀?如果说现在他们面临的最大威胁的话,应该是拿破仑,我们是更有必要的联盟。”劳伦斯说,“我们加强在英吉利海峡力量对他们也具有重要的价值,可以把拿破仑更多的力量吸引到西部。”
梅登看上去有点混乱,看到劳伦斯迫切想知道答案,便更加坦诚地说:“上校,这里有一个流行的观点,自从奥斯德立兹战役之后,拿破仑将不可战胜,如果哪个国家选择成为他的敌人是非常愚蠢的。对不起。”看着劳伦斯严酷的表情,他补充道,“但是据说这个观点在街道上和咖啡馆里广为流传,我想在宗教领袖和官员中也是如此。奥地利王国现在处于拿破仑忍耐力的顶点上,全世界都知道。大家都觉着最好从来没有和他战斗过。”
当他们离开时,塔肯向梅登深深地鞠了个躬。“你会在伊斯坦布尔待很久吗?”梅登问他。
“不。”塔肯回答道,“我不会再回来了。”
梅登点点头,“祝你好运。”他优雅地说,然后站在那里目送他们离开。
劳伦斯感到疲惫不堪,这种疲惫远远超过身体的疲劳。他们不得不在河岸上等一会儿,等另一个摆渡者过来。博斯普鲁斯海峡吹来阵阵凉风,让人感到一丝寒意,尽管夏天还没有过去。在海风吹拂下,劳伦斯站了起来,看了看塔肯。这个人表情麻木,无动于衷,非常平静,没有表现出思绪翻滚的迹象,除了嘴巴紧紧地闭在一起,在灯笼的光线下,很难辨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最后,一个摆渡者把船划到了码头,他们在静寂中穿过海峡,只听到船桨吱吱地落入水中,划开水面的哗哗声,划动不太平衡,摆渡者喘着粗气,船两侧水波涌起。远处的岸边,清真寺内的烛光穿过斑斑点点的玻璃窗户照出来。黑暗中,所有光滑的圆顶屋连在一起,像是一个群岛,圣苏菲雅大教堂不朽的光环处于顶端。摆渡者从船上跳下来,为他们拴好船。他们跳到岸上,瞥见了另外一个清真寺,与周围的相比显得很小。一群海鸥在圆顶屋周围飞来飞去,发出沙哑的叫声,在反射的光线下,腹部看上去是黄色。
现在,对于商人来说,时间已经太晚了,甚至集市和咖啡馆也关门了,对于渔民来说,又太早了,当他们爬过宫殿墙时,街道上空无一人。或许由于他们经过几个小时的疲惫和分心,有点不太谨慎了,或许只是运气不好,一队卫兵恰好经过这里,塔肯已经扔下了抓钩,劳伦斯墙上,伸手助他一臂之力,把塔肯拉到了中间。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