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怀中,热烈地亲吻她,“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一放开她,她就喃喃道,“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们在那里站了很久——也许有一个小时——突然,她呻吟一声,退了回去,手摸到脖子上。
“怎么回事?”我赶紧问。
她犹豫了一会儿,“我的伤口,”她缓缓说道,“已经愈合了,不过有时还会疼一下。刚才我还想——如果我不能碰你怎么办?”
我们互相瞪着对方,“让我看看,”我说,“海伦,让我看看。”
她一言不发地解开围巾,对着街灯抬起下巴。在她强壮的喉咙上,我看到紫色的印痕,几乎愈合。我的恐惧稍稍减退,显然,她自受到第一次攻击后,没有再被咬。
我俯下身,吻着伤口。
“啊,保罗,别!”她惊叫起来,跳开了。
“我不在乎,”我说,“我要自己愈合它。”我端详着她的脸,“这样会弄疼你吗?”
“不,很舒服,”她承认道。
我往口袋里摸,“我要你戴上这个。”
这是我们在国内时,在圣玛丽教堂买的小十字架。我给她系到脖子上,小心地把它藏到围巾下。她摸着它,似乎宽慰地叹了口气。
“那次在圣玛丽教堂是怎么回事呢?”
“圣玛丽?”她皱起眉头。
“在国内,学校附近。你来和我一起看罗西的信,你用圣水沾了沾额头。”
她想了想,“是的,我做了,不过不是因为信仰,而是因为想家。”
我们沿着桥慢慢往回走。
“我陪你到你的房间吧,”我们看到旅馆时,我悄悄说。
“不要在这里,”我觉得她的嘴唇在颤抖,“有人监视我们。”
我没再重复我的要求,前台有事找我,我很高兴有事情让我分心。
我拿钥匙的时候,服务员递给我一张德语写的便条:图尔古特打来电话,要我回电。
海伦在一边等着。我拨了电话,图尔古特低沉地应答,很快转用英语,“保罗,伙什!谢天谢地您来电话了。我有消息给您——重要的消息!”
“我的心跳到了喉咙口,“您找到了——”
地图?墓地?罗西?
“不,我的朋友,还没有这样的奇迹。不过塞利姆发现的那封信已经翻译过来了,令人吃惊。那是东正教的一个牧师写的,在一四七七年的伊斯坦布尔。您听得见吗?”
“是的!”我喊道,声音那么大,服务员盯着我。
海伦焦急地看着我,“继续说吧。”
“在一四七七年。还有更多的东西。我想,您按这封信的线索去寻找,很重要。明天你们回来,我把信给你们看。好吗?”
“好的!”我吼道,“不过,那封信说到他们把——他——埋在伊斯坦布尔了吗?”
海伦摇着头,我知道她的想法——电话可能被窃听。
“从信上还看不出来,”图尔古特嗡嗡地说道,“我还不能肯定他埋在哪里,不过不太可能在这里。我想你们得准备作新的旅行。你们很可能还需要那位好心姨妈的援助。”尽管有电流声,我还是听出他阴暗的语调。
“新的旅行?可是去哪里呢?”
“去保加利亚!”图尔古特在遥远的地方喊道。
我瞪着海伦,话筒从手里滑了出去,“保加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