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哭泣。
“喔,老天爷,真是又怪又吓人,”图尔古特说,“您的民族歌谣都是这样的吗,女士?”
“是的,大多是这样,”海伦笑着说。
“而我们的龙就在书页上方,藏在树丛中——二者之间肯定有所联系。”
“我希望自己能看出来,”图尔古特叹了口气。
他的妻子温和地把手放在他胳膊上,他宽慰地拍拍她的手,“不——看——瘟疫!”他转向塞利姆,两人用土耳其语急促地争论了一下。
“什么?”海伦的眼睛因全神贯注而眯了起来,“歌谣里的瘟疫?”
“是的,我亲爱的。”图尔古特向后捋了捋头发,“除了这封信,我们还发现这一时期的伊斯坦布尔发生了一个事件。一四七七年夏末,在最热的时候,发生了一场我们历史学家称之为小瘟疫的灾难。它夺去了城里老佩拉区一带许多人的生命。尸体在被焚烧前,心脏都被刺穿了。”
“您认为,如果这些修士是歌里提到的那些人,就是他们把瘟疫带给了那座城市?”
“当然,我们并不知道这一点,”图尔古特承认,“不过如果您的歌谣里描述的是同一群修士——”
“我一直在想着某件事,”海伦放下杯子,“保罗,我已经记不得是否跟你说过,弗拉德·德拉库拉是历史上第一个在战争中使用疾病的人之一。”
“细菌战,”我补充道,“休·詹姆斯告诉过我。”
“是的,”她把腿盘到身下,“在苏丹侵犯瓦拉几亚时,德拉库拉喜欢把染上瘟疫或天花的人装扮成土耳其人,派到敌方的军营里。他们在死前让尽可能多的人染上病。”
如果这件事不是那么可怕,那我就会笑了。这位瓦拉几亚国王极富创造力,也极富毁灭力,一个绝顶聪明的敌人。
“我懂了,”图尔古特点点头,“您是说,也许这群修士,如果他们真是修士的话,从瓦拉几亚带来了瘟疫。”
“但这解释不了一件事情,”海伦皱起眉头,“如果他们中有些人患有传染病,为什么圣艾林的修道院院长还让他们待在那里?”
“女士,的确,”图尔古特承认道,“哪怕不是这种瘟疫而是另一种传染勃—不过我们无从得知。”
人们沮丧地坐在那里,思考着。
“即便是在征服之后,也还有许多东正教修士穿过君士坦丁堡去朝圣。”海伦终于开口道,“也许这只是一群朝圣者。”
“但他们在找某样东西,这东西他们显然在朝圣途中并没有找到,至少在君士坦丁堡没找到,”我指出,“而奇里尔修士说他们打算假扮成朝圣者进入保加利亚。似乎他们并不是真正的朝圣者——至少他的话像是这个意思。”
图尔古特挠挠脑袋,“阿克索先生思考过这个问题,”他说,“他向我解释说,在君士坦丁堡被入侵期间,城里教堂里的大部分基督教遗迹遭到毁灭或偷窃。当然,在一四五三年,这里还没有那么多宝贝,不如拜占庭兴旺时那么丰富,因为最漂亮的古董在一二四年古罗马人的十字军东征时已经被偷走了——这一点可以绝对肯定——被带回到罗马、威尼斯和西方的其他城市。”
图尔古特摊开手,做了个抗议的手势,“我父亲告诉我,威尼斯圣马可教堂里的那些骏马,就是十字军从拜占庭偷去的。你们看,基督教侵略者和土耳其侵略者一样坏。不管怎样,我的伙计们,在一四五三年的侵略中,有些教堂的宝贝被藏了起来,有些在苏丹穆罕默德围城前给带出城外,藏在外面的修道院里,或偷偷运到其他国家。如果我们的修士是朝圣者,也许他们到城里来是为了瞻仰一件圣物,却发现它不见了。也许第二位修道院院长告诉他们一幅大圣像是怎样被安全地运到了保加利亚,但从这封信里我们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