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让我想想,我记得一部叫做《布尔枷之战》,里面都是坦克啊,枪毙战俘的镜头,还有《西线无战事》、《幼狮》,哦,对了,还有一部叫做《希特勒青年组织里的汉斯》,讲的是杀死俄罗斯人和美国人的事,因为他们都是罪大恶极的战犯……”
“拉桑德,”她温和地说,“这些电影难道不都是战争片吗?海克利人给他们自己人放映的不都是把地球人描绘成战争疯子的电影吗?”
他瞪视着她。“可是,在我们自己的舱区,我们能看各种电影,有许多舞蹈片,还有家庭情景喜剧……”
她并不理会这个。“我不是指他们光给你们看的那些电影,我是指他们放给全体船员看的片子。拉桑德,我觉得他们好像在做什么宣传,想让海克利人相信人类都是杀人狂。所以我再问你一次,拉桑德,海克利人认为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他们认为我们是杀人狂,他们会不会觉得先下手为强只不过是为了防范万一?”
他惊骇地看着她,缓缓道:“我不能相信元老们会做这样的事。”
“你不能?或者只是你不想?”她怒视着他,突然她跳了起来,从桌子上俯过身去,用手臂揽住了他。她用力地吻着他,桑迪感到她的脸颊被泪水打湿了。
他从她的怀里挣脱开,用哀求的口吻说:“玛芝莉?我们究竟在玩什么游戏?是‘我和间谍’的游戏,还是‘我爱你,你爱我’的游戏?”
“有时,”她凄然道,“这两种游戏是混在一起的。”
他们默然对视了一会儿。最后拉德叹气道:“我宁愿玩后一种游戏。”
她立即答道:“好的,就让我们谈谈做爱这个话题吧。”拉桑德眉头紧锁,愈加迷惑不解了,她脸上的表情和她选的这个话题并不相称。“对于这个,我也有一些问题,”她说,“关于海克利人做爱的方式,你曾经告诉我,他们的女性随时随刻准备着,不管什么时候哪个男性也准备好了,他们就可以马上开始。”
“对。”他说,又是尴尬又是生气。在做爱的时候谈论做爱还可以,为什么她要如此一本正经地谈论呢?
她提问的更不假掩饰了。“男性海克利人有和你一样的‘爱情的拐杖’吗?”
他的脸一下子红了,不愿相信自己听懂了她的话。“爱情的拐杖?”
“好吧,就是指阴茎。”
“哦,你是指性器官。你知道,我没有很近地观察过……”其实如果一个男性海克利人进入发情期,周围没人看不出它的模样的。他向她描述了一番,而玛芝莉想知道每个生理上的细节,所有的细节:关于外翻的男性器官,女性的肉质凹槽;关于交配行为本身,发生时是怎么样的,持续多长时间;飞船上的女性海克利人是多么乐意并多么有能力进行交配,因为产卵是她们最大的快乐。
玛芝莉听了似乎很不以为然,却仍奇怪地穷追不舍。“女性海克利人如何知道男性进入发情期了呢?通过外激素①吗?还是仅仅看到他的勃起?”
【①外激素:生物体释放的一种化学物质,能力一定距离外的同种生物所察觉并影响其行为。】
玛芝莉向他解释了她提到的术语之后,他疑惑地摇摇头。“我想两者都不是,”他说,“这还是因为她们随时都行。我是说,这对她们来说没什么麻烦,你知道吗?她们不需要做什么准备之类的,可以马上进行交配。女性的卵受精之后半小时,她就产卵了。就是这样。”
“我明白为什么男性海克利人感觉那么良好了,但女性从中得到了什么呢?”
“我告诉过你!她们可以产卵呀。”他解释道。
玛芝莉沉思着。“听起来,对她们而言,产卵似乎比交配还重要。”
“嗯,我想是的。可以说,卵是女性真正在乎的。”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