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改变了的世界
,编排字样也下一样——发现他面对着无数的照片,照的东西使人无法不感兴趣;还有大栏大栏的文章,标题大多数都不知所云,像是讲外国话——“卡特汉先生的伟大演说”;
“神食法”。
“这卡特汉是什么人?”他问,想要谈谈。
“他人不坏,”他的兄弟回答。
“哦,是个政治家,呃?”
“想搞垮政府。时机真好。”
“哦”!他寻思着。“我捉摸这种事过去我是知道的——大臣,罗斯伯利——所有这种事——什么?”他的兄弟正抓住他的手腕,指点着窗外。
“那就是科萨尔弟兄!”被释放者的眼睛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了——
“我的上帝!”他叫道,第一次真的惊呆了。报纸掉到两脚之间,永远被忘掉了。他透过林木能看得非常清楚,一个足足四十英尺高的巨大人体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两腿大大叉开,手里抓住个球正准备扔。这个身形穿着白色金属编织的衣服,系着一条宽宽的钢腰带,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它一时吸引了人的全部注意力,接着,又被远一点的另一个站着准备接球的巨人吸引过去,显然,塞文欧克斯北面群山环抱的大盆地的整个地区都已经被弄得巨化了。
一座极大的堡垒突出于石灰窑之上,其中矗立着一所大房子,是种大极了的埃及式的宽矮建筑,是科萨尔在巨童育儿室完成使命后为他的儿子们建造的。房子后面有个大黑棚子,大得可以放进一所大教堂,从里面一阵一阵射出炽热的白光,大力士的锤打声从棚子里传出敲击你的耳鼓。接着,当用铁箍着的大木球飓的一声从手上飞起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又回到巨人身上。两个人站在那里望着。球大得像个大桶。
“接住!”从监狱出来的人喊道,一棵树挡住了抛球者。火车上看见这些东西只不过短短一分钟,接着便从树林后面钻进了奇泽尔赫斯特隧道。“我的上帝”!黑暗笼罩他们时,监狱出来的人义说。“怎么!那家伙有房子那么高?”
“那就是小科萨尔弟兄,”他兄弟说,示意地歪一歪头——”所有这些麻烦。”
他们又一次发现了更多的装备着报警器的高塔,更多的小红屋,还有群集的远郊别墅。招贴充分利用了它们之间的间隔,从数不清的高大告示牌上,从房屋的山墙上,从栅栏以及所有可利用的地方,都就以“神食”为主题的盛大选举发出色彩斑斓的呼吁。“卡特汉,”“神食”,“铁腕杰克”,一遍,又一遍,大张的漫画和变了形的画,给那些只不过几分钟以前他们从如此远处经过的灿烂不象作了上百种不同的变形描绘。
当弟弟的原打算要做一个非常隆重的表示,以庆祝这次重返生活。先是到某个质量无可争辩的饭店去吃顿晚饭,然后,到音乐厅去接受当时它所如此擅长给予人们的一连串辉煌的印象。这是个可敬时计划,目的在于以这种自由自在的闲情逸趣来拭去监狱给人留下的痕迹中比较不那么深的部分;可是,临到第二个项目时,计划改变了”。吃过晚饭,却已经有了比看戏更为强烈的欲望,这欲望已经比任何戏院所能做到的更为有效地使那人的心从过去的严酷转移开,这就是一种对于“神食”和吃“神食”的孩子们,对于这种新的怪异的似乎要统治世界的巨化的报大的好奇和困惑。“那是怎么回事呢?”他说,“我真不明白。”他的兄弟够体谅的,甚至能够将一个精心谋划的殷勤款待的计划加以改变。“今天晚上是你的,亲爱的老兄。”他说,“我们想办法列人民宫参加大会去。”
算这个从监狱出来的人运气好,他终于挤进了拥塞的人群,望着远处的风琴和廊座下面照得通明的讲台。风琴手刚才在奏着什么,弄得蜂拥进入大厅来的人,靴子踢踏直响,现在算是静下来了。
从监狱出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