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器官征募的困境
前为止,肾脏和肺脏等成双的,并非不可分割的器官仍然是征募的主要对象。不过,倘若研究一下世代以来的征募历史的话,你就能发现,征募法总是成弧线从合理的需要上升到彻头彻尾的疯狂程度的。他们总是从得手指进而要手臂,从得寸肠进而要全肠。请你相信我的话,再过50年他们会征募你的心、胃和大脑;假如他们掌握了大脑移植术,那么无论谁的脑壳也都将不保。那将是再一次用人做祭品了。我们和阿兹台克人①的惟一区别在于我们有麻醉术、抗菌法和无菌操作术,我们挖出受害者的心脏用的不是黑曜岩刀,而是手术刀。
【①墨西哥印第安人。】
克服同种异体排斥反应法
免疫性同种异体排斥反应是普遍存在的。从发现这一反应到消除它,是一个艰难的历程。这种旨在进行治疗的消除这一反应的手段虽然较为有效,但绝非令人满意。这是一个有趣的问题。我们只能简略地叙述一下。1950年出现了免疫生物学。
它发现了各种减弱和消除被植者对同种异体植片反应的手段——诸如:非致死剂量的全身X射线照射、某些肾上腺类皮质激素,特别是肾上腺皮质激素疗法。这一发现对研究的主要方向,开始产生了影响,并且使人们相信临床上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法已经为期不远了。50年代末,诸如6一硫基嘌呤之类的强力抑制免疫药物表明,可以中止狗对异体同种植片的反应。不久之后,这一原理就成功地应用于人类了。
我所以抵制器官征募,是基于对形形色色暴政的空泛的、根深蒂固的厌恶呢,还是仅仅为了使个人的躯体保持完整无缺呢?原因可能是两者都有。我需要理想地论证其合理性吗?难道我们终生没有保有自己与生俱来的肾脏的不可剥夺的权利吗?
征募法是由老年人的政府通过的。可以肯定,一切有损于年轻人福利的法律,都是老态龙钟的、病态的老年人制订的。他们身患心绞痛、动脉粥样硬化、漏斗脱垂、暴发性心室炎和血管扩张症。问题在于没有足够数量的年轻人死于交通事故、成功的自杀、跳水失误、触电和踢足球受伤;因此出现了可供移植器官的短缺。为不断提供国家控制的尸体而进行的恢复死刑的努力,在法庭上败了阵。自愿供献器官纲领的实施也不太令人满意,因为大部分供献器官者都是死刑罪犯。他们签名供献器官,是为了获得提前从狱中释放:一叶肺减刑5年,一只肾减刑3年,等等。在这一条款下,获释的囚犯并不受郊区居民的欢迎。与此同时,对器官的需求十分迫切,而且还在不断增长;事实上,如果不迅速采用某种措施,许多长者就要死亡。于是,4个党的参议员联盟冒着为数不多的偏袒青年的参议员阻碍议事的威胁,强迫上院采纳了器官征募法。这一立法在众议院很容易地获得通过,因为在众议院中谁也不理会需要投票表决的法案条文,而且,关于这个法案,人们曾经传说,如果得到通过,那么只要有政治吸引力的任何过了65岁的人,都可以指望多活二、三十年。对一个众议员来说,这意味着转眼之间可以连任10届到15届。当然,法院提出了反对,可是那有什么用呢?最高法院的11名法官的平均年龄是78岁。他们是世间凡人,终不免一死。他们需要我们的血肉。假使他们现在抛弃了器官征募法,那他们就是签署了自己的死命状子。
我在大学当了一年的反器官征募运动主席。我们是躯体神圣联盟在国内组织的第6个或第7个地方分会,是名副其实的积极分子。主要活动是在器官征募委员会办公室前面来回游行,举着的标语牌上写着:
卫护肾的机能和:
躯体是人的堡垒以及:
征募器官的权力
即毁灭生命的权力
可是,我从来没有采取过像用炸弹炸掉器官移植中心啦,或者劫持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