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向后飞舞。可惜,风正忙着跟不远处几片叶子胡闹呢。
阿瑟请他再重复一下刚才的话,他没听懂。福特又重复了一遍。
“水流?”阿瑟说。
“时间与空间的流动。”福特说。这时来了一小缕风,他便露出牙齿迎接风儿。
阿瑟点点头,又清了清嗓子。
“我们说的是不是,”阿瑟谨慎地问,“一些沃贡人自助洗衣店,或者别的什么?”
“漩子,”福特说,“就是在时空连续体里的那种,”
“啊。”阿瑟点头道,“他呀。是他?”他把手插进睡袍的衣袋里,显得很懂似的。
“什么?”福特说。
“呃,漩子,”阿瑟说,“又是谁?确切地说?”
福特恼火地看着他。
“你到底听不听?”他愤愤地说。
“我在听啊,”阿瑟说,“不过不知道有没有用。”
福特抓着他睡袍的领边,慢慢地、仔细地、耐心地告诉他,就像自己是电话公司收费员一样。
“有一些……”他说,“由不确定性组成的集合……”他说,“它们处在整个架构里……”他说.
阿瑟傻乎乎地望着福特正拉住的睡袍边缘。福特赶在阿瑟说出什么傻话之前继续讲道:
“…也就是时间与空间的架构里。”他说。
“啊,这样。”阿瑟说。
“对,这样。”福特肯定道。
他们俩立在史前地球的这座小山坡上,定定地盯着对方。
“就没了?”阿瑟道。
“它,”福特补充道,“制造了不确定性的集合。”
“它造的?”阿瑟说。他的目光坚定不移。
“它造的。”福特以同样沉静的表情答道。
“很好。”阿瑟道。
“懂了?”福特说,
“没。”阿瑟说。
一段短暂的沉默。
“这次谈话的问题,”阿瑟脸上先是显现出一种沉思般的表情,然后开口道,“就是它跟我以前的那些谈话太不同了。以前那些,正如我刚才所说,大多是跟树的谈话。他们可不像这样。除了有几次,我和榆树的谈话有点不顺畅以外。”
“阿瑟。”福特说。
“嗨?是的?”阿瑟说。
“相信我告诉你的就对了。它们非常非常简单。”
“啊,我不确定能相信这一点。”
两人坐下来,以便理理自己的思路。
福特拿出亚以太自动感应器。这个装置正低沉地嗡嗡着,亮着微弱的一点光。
“没电了?”阿瑟问。
“不是,”福特说,“有个正在移动的时空中的波澜,一个漩子,一个不确定性的集合,就在我们附近。”
“在哪?”
福特把感应器缓缓地转了半圈。突然,灯光闪烁起来。
“那儿!”福特伸手一指,“那儿!沙发后面!”
阿瑟看了过去,令他吃惊的是,那边有个丝绒的、佩斯利花纹图案的长靠背沙发床。他立刻感到极度的混乱,脑中顿时冒出无数个问号。
“为什么……”他说,“野地里会有沙发?”
“我告诉过你的!”福特跳着脚,“时空连续体里的漩子!”
“那么这是他的沙发,对吧?”阿瑟问。他努力地站起来,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虽然他感到不那么乐观。
“阿瑟!”福特对他吼道,“沙发会在这的原因就是我刚才努力要使你这无敌退化的大脑明白的那种时空不确定性!它被冲出了时空连续体,它是个时空投弃物!它是什么不重要,总之我们得抓住他,这是我们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