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金蝉脱壳
呙,却被梁萧抢先一脚踏住胸口,目视贺陀罗,似笑非笑。贺陀罗脸色阴沉,嘿道:“姓梁的,你要怎的?”梁萧笑道:“你占住这里也很久了,该当挪挪窝吧!”贺陀罗不假思索,道:“好,一言为定。”梁萧道:“我不信你,也不怕你。我们四个人,你却只得一个,加上两个残废,好自为之。”将哈里斯一脚挑了过去,贺陀罗伸手抱住,微一冷笑,转出舱外。赵呙见了梁萧,欢喜异常,叫声叔叔,正要扑上,忽地眼前一花,被人抱住,定睛一看,却见云殊脸色煞白,气喘如牛,顿时惊得哭起来。
梁萧不想自己螳螂捕蝉,云殊黄雀在后,更不料他重伤之余,尚且如此敏捷,微一愣神,目有怒色。
云殊这一纵一抱几乎耗尽气力,一时浑身发软,靠在墙边只顾喘气,心中却想:“我便拼了这条性命,也不能让圣上再入恶贼之手。”梁萧见他模样,心知若要强夺,量他也抵挡不住,但见他倔强神色,又不觉叹了一口气:“罢了,让他这一次。”再不理会,向花生道:“好兄弟,你能动手不能?”花生连连点头。梁萧道:“老头儿安顿好他那断腿儿子,必来寻咱们晦气。待会儿,你只管用尽气力,只攻不守!”又对柳莺莺道,“你护住晓霜与呙儿。”柳莺莺瞧了云殊一眼,心道:“呙儿在他手里,护住呙儿,也就是护住他了。”一念未绝,便听贺陀罗厉声长笑,舱门前人影一晃,般若锋化作一道电光,扑了进来。花生紧记梁萧之言,施展“一合相”,全力出拳,贺陀罗只觉劲力如山,不敢硬接,闪身避开,正欲批亢捣虚,忽见梁萧双掌天落,无奈向后退却。一时间,只见花生步履沉实,一拳一脚使将开来,梁萧则如一道电光,绕着花生旋转不绝,双掌神出鬼没;兄弟两人一个至巧,一个至拙,相得益彰,打得贺陀罗遮拦不住,步步退却,不一时便退到船舷,心知再不还手,势必落下海去。猝然大喝,般若锋虚晃一招,逼退花生,左拳飞出,打中梁萧左胸,腰间却挨了梁萧一腿,二人各自跌出。花生一愣,忘了追击,只见贺陀罗反手撑地,纵身跳起,三纵两跳,往船尾去了。
花生反身扶起梁萧,返回舱中,梁萧运功半晌,吐了一口淤血,笑道:“好家伙!但想来他也吃亏不小。”柳莺莺道:“敢情好,我与花生打落水狗去。”梁萧摆手道:“穷寇莫追,想贺陀罗何等人物,此去必有防范,不可冒失。他伤得未必服气,只怕还会再来。”顿了一顿,道,“花生,你神力盖世,却不善运用,我适才想出一门阵法,你我同使,必能稳胜贺陀罗。”当下站起身来,口说手比,传授花生攻守之法。
次日凌晨,贺陀罗伤愈,想好克制二人之法,再来挑战,谁料花、粱二人阵法已有小成。双方斗到两百余招,贺陀罗腹内饥饿,抵挡不住,脱身遁走。梁萧见花生旧伤进裂,流血不少,也不便追击,扶他转回包扎。到得午时,众人正自说话,忽听阿滩长呼一声,凄厉之极。柳莺莺惊道:“发生什么事?内讧么?”梁萧脸色铁青,忽地一拳,洞穿甲板,喝道:“不除此贼,天理不容。”柳莺莺心念—动,恍然大悟,也不由花容失色。花晓霜见梁、柳二人神色古怪,不由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梁萧沉着脸一言不发。
柳莺莺却凑到她耳边,轻声道:“白发老贼忒也可恶,他不像我们那样捕鱼,却杀了大喇嘛,喝血吃肉!”花晓霜惊得脸色煞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梁萧忽道:“阿滩尊者似乎有病在身,武功弱了许多。”柳莺莺笑道:“都是晓霜伤的。”梁萧讶然道:“晓霜武功大进了么?”花晓霜愧疚道:“都是我不好,若……若不是我,大师父或许不会死啦!”梁萧更觉惊讶,细加询问,花晓霜才将那日之事说了。梁萧叹道:“古人说祸福相依,果然不假。你若没有九阴毒脉,可就糟了。”花晓霜生起气来,嗔道:“萧哥哥你还笑,我宁愿害病,也不用那害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