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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着生存游戏。

    次等、三等、四等宇宙的适应量不能与我们一等生命相比较。就像你不能用磅来衡量诗歌,用码来衡量智商一样。”

    “就只是为了生存吗?”尼克的瘦脸变得有些沮丧,“先生,我的意思是说,智能不能成为某种桥梁吗?它不能修建一条通往、理解或帮助另一生物宇宙的道路吗?”

    “我曾是个理想主义者,”帕帕尼克摇着他的大脑袋,深呼吸后说,“我到过五个生物宇宙去寻找宇宙利他主义者,一个也没找到。因此我认为仁慈是生存的消极因素。”

    “其它地方昵?”尼克用颤抖的声音急切地问道,“在太阳系中的某处——难道友谊就不能成为一种积极因素吗?”

    “谁知道呢?”地球的引力使帕帕尼克斯拉夫式的耸肩动作变得力不从心,“我们走得越远,发现的东西就越奇异。”

    他待了三天,一直听着尼克和凯莉的问题。我感觉得到他们寻找月球砂粒制造者的急切之心,但恐怕从帕帕尼克那儿得不到什么帮助。

    尼克招来的另一位专家是一位流亡的苏联遗传学家,结果他和我们一样对砂粒给探索者成员精细胞所带来的影响一无所知。尼克曾拜访过一位宇宙学家,后者认为如果科技不断进步的话,智慧信号能在两至三百年里发送到其它星球。尼克邀请了一组物理学家,他们不赞同甚至嘲笑他所有关于砂粒结构和功能的理论。

    他的最后一位客人是数学家,一个大块头的乐呵呵的芬兰人。他们在育婴室的教室里待了两天两夜,在粉笔灰中探讨着问题,这个芬兰人出来时已经疲惫不堪了。

    “我是来教这个小孩的吗?”

    他疑惑地用熬红的双眼望着我,“在三十分钟内,他毁了我一生的心血——我的宇宙模型。我从未遭到过这样强大的智力,虽然我很同情他,”这位芬兰人在恍惚乏中搓着他那满是粉笔灰的下巴,“他不知道如何笑。”

    尼克不愿再见其他人了。他那疯狂的研究和实验几乎停止了,他常意志消沉地坐上几个小时来思考,或从保卫的眼皮底下溜走,独个在月光照亮的高台地游荡。虽然他和凯莉具有对细菌和病毒的免疫力,卡罗琳娜还是认为他因疲惫而生病了。

    “天啊,我的孩子,不要如此焦虑,”一天我听到她在育婴室的厨房对他说,“你只会害死自己,毫无疑问,你和凯莉有很多事要做,但最好是在你们大点以后。”

    “我们不能等了,”他推开还未动的早餐盘,用蓝眼眶的眼睛盯着她说,“所有的星球对我们来说都极其危险,以地球为首。我认为我们惟一的希望,就是砂粒里的信息,但时间对我们来说不够去解码。妈妈,我很害怕——”他用微弱的声音说,“我害怕我到死的时候都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出生。”

    这种悲伤的情绪使我们大家都感到沮丧,但很难帮助他。即使他的问题被证明是无法解决的,他也不愿意忘记它们。他看透了我们试图编造的好消息,愤慨地拒绝我们想激励他的好意。那一年很难熬,尽管盖和凯莉不时带给我们一些安慰。

    盖现在几乎和我一样高了,比我还重。在他醒着的时候,他似乎有着一岁的孩子一样的精力和骇人的模样。虽然他像尼克和凯莉一样不喜欢衣服,但当他走出育婴室时开始勉强地把自己怪异的身体藏在一件旧雨衣下。

    卡罗琳娜仍在对他迟钝的智力进行训练和研究。有时候她让盖自己笨拙地摸索教学器具和玩具,他却总是爬着、坐着,傻等着凯莉,对尼克却视而不见。

    凯莉十分关心尼克,而尼克则不想和她待在实验室或一起散步。为了弄明白尼克的有关砂粒的问题,凯莉让卡罗琳娜给她找了几个家教。

    卡罗琳娜帮她请到了一组国际遗传学家,希望他们能告诉她为什么尼克与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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