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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相异。这些专家看了三个孩子所有的历史记录,研究了砂粒,最后含糊地解释为反常的基因突变。
同尼克一样渴望找到答案的她又见了一组著名的作曲家,但他们对她的音乐的理解和喜好比我好不了多少。她又找了哲学家和人类学家,一位女心理学家,最后是位智利诗人。
她最喜欢这位诗人。他是一位干瘪的有着一头稀少的黑发和孩子似的黑眼的侏儒,他弹着一把多弦吉他,唱着关于他自己的荷马似的生活小调。他曾是位宇航员,乘坐探索者飞船到过数十个月球一样的星球和小行星,但从未找到过生命的意义。凯莉一定是在他的诗中发现了她和尼克的影子,诗人走后,她便不愿再找任何人了。
“最聪明的人不够聪明,”她告诉卡罗琳娜,“他们不能帮尼克,他们不能告诉我们为什么出生,他们不能解释为什么盖会是这个样子。”
她叹了口气,“真的,你知道,尽管有你、尤里叔叔和金叔叔,我们三个都是孤独的。”
帮不了尼克,她便找盖去,盖的迟缓在她靠近时突然厉害起来,她倒并不在意他那怪模样,他们在一起待了几个月,很少谈话,这对盖来说太难了,但她常在他睡觉时坐在旁边哼着小曲,盖醒来时则为她的音乐所感动。
所谓音乐,实际上是她敲打或摩擦一些废东西所发出的尖声。这些折磨人的声音对我们来说一点都不动听,不能理解,但它却能让盖发出动物般的快乐扭动和嚷叫。
盖那猩猩般的难以控制的力量让人害怕,他在体育馆里活动时弄坏了许多器材,扔球时砸伤了教他投球的保安的下巴,保安担心他会伤害到凯莉。
卡罗琳娜听到保安让她注意小盖时大笑了起来。但观察到他们的性成熟后,她也开始严肃的看这个问题了。凯莉比尼克要大些,虽然像小孩子一样纤瘦,她的身体却在不知不觉中成熟起来。卡罗琳娜提醒她,哄她,最后命令她穿上比基尼。她有时还是要听。
尽管尼克从未停止过他对砂粒秘密的探求,但却是盖使其有了进展。那是—个炫目的夏日中午,我正坐在公共科办公室,透过窗户看着高台地上蓝色的海市蜃楼,准备写我的日常安全报告。这时凯莉尖叫着冲了进来。
“它是送信者!”她上气不接下气,“金叔叔,砂粒是送信者!盖想给你看。他知道了如何与送信者接触了。”
我跟在她后面来到了保育室,我看见尼克和盖挤在一张小桌子上,尼克坐在一张椅子上,裸着咖啡色的身体,由于个子太大,盖蹲在桌子上,手里抓着一把小砂粒。
“盖知道了为什么。……”
“嘘!”盖示意她安静,我们静下来看着。
砂石撒在一张白纸上。令我感到惊奇的是盖正在用他那粗粗的手指把三个砂粒堆成一个三角形。他小心地注视着,眼里闪着灵光,他把第四个砂粒底部放在了尖顶上。当即最后一粒放好后,一丝蓝色的柔光照亮了这个大“金字塔”,特别是空空的中心最亮,盖抬起了头,满足地咕噜着。尼克抢走了他所制造的东西。
“我们搞掂了,盖!”他的声音变得跟凯莉的一样尖,“它能把它们粘在一起。四个一起。每四个又能像这样连在一起。它在制作我们的四面体……”
一声粗野的咆哮吓了我一跳。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桌子分成了两半,黑砂撒落一地,尼克摔到了地上。凯莉弯腰去扶他,害怕地喘着粗气。盖摇晃着走开了,手里紧抓着那发光的东西。
两个保安冲了进来,太声质问他。他径直朝着他们拔出的手枪走去,直到我叫他的名字,他才停了下来,无声地站着,发抖。在凯莉的帮助下,我让大家都平静了下来。保安收起了枪并且帮着捡散落在地上的砂粒,尼克说盖不是有意这样无理的,并乞求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