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植物园
个桌子摆在人行道上的小咖啡馆,来到一条中间长着一排棕榈树的宽阔的林荫大道上。
“我当初就是从这儿过来的。”玛丽说。
威尔当时在牛津寂静的郊区大道上第一次看到的窗户就开在这儿,在牛津那边,有警察看守着——或者说是在玛丽设计哄骗他们让她穿过时被警察看守过。
她看到威尔走到那个地方,双手灵巧地在空气中移动,窗户消失了。
“他们下次再来看时会大吃一惊的。”她说。
莱拉想进入玛丽的牛津,让威尔看一样东西,然后再同塞拉芬娜回来,显然他们必须非常小心地寻找一个地方切过去,所以女士们跟在后面,穿过喜鹊城内月光照耀的街道。在他们的右边,一片开阔漂亮的公用场地通向一幢大房子,房子那儿有一个古典的柱廊,在月光下明亮得仿佛冰糖一般。
“当你告诉我我的精灵是什么形状时,”玛丽说,“你说过如果我们有时间的话,你可以教我怎样看见他……我希望我们有时间。”
“唔,我们是有时间,”塞拉芬娜说,“我们不是一直在说话吗?我教了你一些巫师民谣,按照我的世界里的老方法,它是被禁止的,但是你要回到你的世界了,老方法已经改变了。我也从你那儿学到很多东西。你听我说:当你在电脑上与阴影说话时,你必须保持一种特别的心态,对吗?”
“对,正如莱拉用真理仪一样,你的意思是要我试着用这种心态来看我的精灵吗?”
“不只是这样,你同时也得像平常一样看,现在试一试。”
在玛丽的世界里,有一种画乍一看像随意的色点,但是当你用某个方式看时,它就好像进入了三维空间:纸张上会是一棵树,或者一张脸,或者某个以前根本不存在但此刻却真实可见的东西。
现在塞拉芬娜教授玛丽的与这个相似,她必须坚持她看事物的正常方式,而同时又要进入她能看见阴影的那个类似昏睡状态下的梦境。她现在必须把两种方式结合在一起,保持每一天的正常状况,同时要处于一种睡眠状态,正如要想在点子中看到那三维画,你就得同时朝两个方向看一样。
正如看点子画一样,她突然看到了它。
“啊!”她叫道,伸手抓住塞拉芬娜的胳臂来稳住自己:在公用场地周围的铁围栏上蹲着一只鸟:黑油油的,有一双红腿和一张弯曲的黄嘴,那是一只阿尔卑斯山红嘴山鸦,正如塞拉芬娜描述的那样。它——他——只有一二英尺远,头微微竖起望着她,仿佛觉得好笑。
但是她是那么吃惊,以至于注意力分散了,他消失了。
“你已经成功了一次,下次会容易些。”塞拉芬娜说,“当你回到你的世界时,你也会用同样的方式学会看见别人的精灵。不过,他们看不见你的或威尔的精灵,除非你像我教你一样教会他们。”
“是的……噢,这太奇妙了。是的!”
玛丽想:莱拉可以同她的精灵交谈,不是吗?那她能不能既看见又听见这只鸟呢?她继续往前走,因为心怀期待而容光焕发。
威尔正在她们前面切一个口子,他和莱拉等着她俩以便重新将窗户关上。
“你知道我们在哪儿吗?”威尔说。
玛丽环顾了一下四周,他们现在所在的是她的世界里的一条安静的林荫道,两边还有带灌木花园的维多利亚式大房屋。
“在北牛津的某个地方,”玛丽说,“事实上离我的公寓不远,不过我不知道这具体是哪条路。”
“我想去植物园。”莱拉说。
“好吧,我想那大约要走15分钟,这边……”
玛丽又尝试了一下那种双重视觉,她发现这次容易一些,那只红嘴山鸦与她一起在她自己的世界里,他停在低垂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