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修复的话,我只有采取被认为最好的途径了。”
此时留涅布尔克才丢下一直穿戴着的甲胄。
“我想要请问你件事,伯爵。”
“什么事?”
“是关于伊莉莎白原本的未婚夫之事。”
留涅布尔克的表情声音中,都散发着危险的火花,但大舅子并不为所动。
“跟我妹妹求婚时,你不是已向我说过了吗?说你对我妹妹的过去完全没有兴趣,难道你食言了。或许在什么同盟的那个叛徒集团中,是容许食言的吧……”
“这讥讽未免太令人惶恐了,但是伯爵,在意过去的人不是我,而是伊莉莎白。”
“……”
“妻子总是在我背后看着以前的未婚夫的影子,然后拿来和我比较。妻子虽然否认了,但我心里明白。”
赫典贝克伯爵的嘴,小小地咧开成叹息的形状。
“原来如此,妻子在意过去丈夫在意现在,留涅布尔克家的夫妇,似乎是各自有其烦恼,但,那么到底有谁在意着未来呢?”
“至少我是在意的。”
“那可真再好不过了。”
象是疲劳而非在挪揄地,赫典贝克伯爵说着,在沉默之中,轻轻抬起一只手。显然那是表示会话的终了,以及要求留涅布尔克退场,虽明白此意,伯爵的妹婿却没有离开此地的意思。当他再想开口时,伯爵制了先机。
“少将,请别再让我失望了。”
留涅布尔克脸上泛青,他粗略地行了个礼就掉头离去了。
Ⅲ
没有谈笑与会话的宴会,莱因哈特也无法长待下去。消化了一些形式上、礼仪上的会话之后,就只剩寻找退场的时机了。
过了二十一点之后,明显地高官们开始从会场上消失了。莱因哈特也想回去,正走向由沙通往物品寄处的走廊。不,他是打算如此,但格林美尔斯豪简府邸是多次增筑改建的老建筑物,看来是走错了一道门,到了日光浴室这边来了,看来也是多少有些醉了。在挂着帧静物画的墙壁前,置着浅粉红色的沙发。莱因哈特发觉到有位身穿丝绢礼服的贵妇人似乎很痛苦坐在那儿。
“您怎么了?夫人……”
虽然觉得对这容貌有所记忆,但还不敢确信。原来莱因哈特就不太热心地去记忆女性的容貌,此处若有旁人在的话,他一定就不会和这妇人说话了,但现在妇人身边只有他一个人,莱因哈特对于与女性应对的事,所会的还不及宇宙中指挥大军能力的万分之一。但是因为他在外表上,华丽与优美的融合几乎到达了极度限,所以除了姐姐与吉尔菲艾斯之外,很难有人察觉此一事实。
让妇人躺在沙发上,正想去叫仆人来的时候,想象不到的局面咬住了他了。
“缪杰尔少将对他人的配偶有兴趣吗?”
混着毒气的冷气的声音,从他背后而来,莱因哈特回过头去投出那立法蓝色的视线,看见了贺尔曼·冯·留涅布尔克那苍白得离奇的脸,不由得令他想要咋舌。忍着自己成了廉价恋爱剧的出场人物般的不快,他站了起来。
“你误解了什么了。缪杰尔阁下是看到我身子不适,让我在这边稍躺一下的。你说话别失礼……”
妻子的话,丈夫并没在听,对着莱因哈特的视线并未移开。
“缪杰尔少将,我要听尊驾辩明。”
“辩明?”
莱因哈特那仿如古黄派画家以特选的书法描出的,形状极美的眉毛勾成了锐角。白皙的脸颊,露出沸腾的血色地涨红了。两眼充满了雷火般的闪光,这是受到不当非难时,莱因哈特的激烈反应。
“我为什么得向尊驾辩明?事情正如你尊夫人所说的,我也并不想要致谢,但尊驾的说法令人不禁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