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悦。”
“是令人不悦吧,因为在这种场合,遇上了最不想见到的人啊。”
“下流的东西,妄想也该适可而止。你这家伙如果还要再曲解我的善意,把我贬低到你的水准的话,我只有以实力来要求你的礼节了。”
莱因哈特话中已经不再用尊驾这种等二人称了。妻子抓住了丈夫的手,但做丈夫的经近乎矿物般的冷漠的把她的手甩开。
“以实力来质问?一对一的吗?”
“当然!”
正面接受莱因哈特的愤怒的留涅布尔克脸上,恶魔般的脸谱在摇动着。
“看来我的能力轻重是受到考验了。这个象纤细的象牙雕刻的小鬼,竟要和我一对一地打斗……?”
留涅布尔克那闭的上嘴又更加露骨地扭曲成嘲弄的形状。
“我可以先提醒一下,缪杰尔少将,一直在帮着尊驾的那位红发的忠臣可不在这里哦。尊驾以为自己一个人就打得赢我,那就不知已不知彼了。”
“到外面去……”
莱因哈特的声音低沉,但那是意味着内在的怒气的战意即将爆发。
“好吧,就到外面去。在宾客满座的厅内被打倒的话,对自尊心过剩的小鬼而言大概是难以忍受的啊。”
留涅布克还是不停地嘲弄,若是莱因哈特那敏锐的知性中,再加入一定的年龄才会有的观察力的话,或许就能看出留涅布尔克嘲弄的对象并非莱因哈特个人,而是留涅布尔克本人在内周围的一切。但是,即使能看出这一点。莱因哈特也不会默然接受别人对他的嘲弄及侮辱。这个瞬间,莱因哈特负面的情感全集中在留涅布尔克个人身上,什么高登巴姆王朝,早飞到不同的次元去了。
从沙龙的南侧经由石板走道通向内院的通路上,三十出头及十多岁的两位少将,远离了宴会的吵杂,在初夏的夜风吹袭下,开始脱去外套,但在两人还没做好空手决斗的准备之前,夜晚的空气流动了,数个人影围住了他们。一个影子走近了过来,插进了莱因哈特与留涅布尔克之间。
“两位大人,就请到此为止吧。在这种地方比起腕力来的话,宴会的举办人会为难的。”
对这语气有些感到胆层的留涅布尔克,将卷起的袖子放下来了。
“尊驾是宪兵吗?请问官阶姓名。”
“不是的,我是伍尔利·克斯拉上校,是奉格林美尔斯豪简上将阁下之命,负责会场警备的。”
对这名字有反应的是莱因哈特。
“哦,克斯拉就是尊驾啊?”
去年,虽然只是极短的期间,莱因哈特曾和吉尔菲艾斯一起到宪兵队,协助进行在细年学校发生的连续杀人事件的秘密搜查,当时听说了克斯拉解救因不敬罪恶而被捕的老妇人一事,认为其手腕与为人皆为不凡。
另一位当事人留涅布尔克则无言地伫立着。
“这真是玷污了尊耳了,缪杰尔阁下。”
克斯拉以那不象军人而象是少壮的法律家的风貌回应,并吩咐兵士将两人的外套捡起来。将这各自归还给所有者。
“不管如何,肩负我军之将来的少壮气锐的两位阁下,是不可能会象一般士官,兵士一样,有脱了外套打架的行为的。大概是喝醉了,觉得有些暑气吧。”
虽然是轻描淡写地,但他这一席话,同时解救了两位少将及邸宅主人三者的名誉。如果两人当真互殴起来,而事实被公开的话,是不可能不受到责罚的。两名暴发户的丑态,必定会让门阀贵州拍手叫好吧。
“两位阁下都醉了,将他们分别送返住处吧。”
克斯拉对部下下令的声音,使莱因哈特与留涅布尔克眉间都划过一道锐利的闪光。莱因哈特正想开启那端丽的嘴唇反驳时,年长的留涅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