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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教我不要沮丧,我会像其他人一样看到。

    但她还没准备跟我谈。问题是,我没办法等她准备好。如果她曾和别人谈过,我要知道她告诉他们什么?她帮助他们看见了什么?“

    “不管是什么,”克莱儿说:“她让妈心里舒坦多了。”

    “应该是曾经舒坦多了?”鲍伯质疑地说。

    “有一个星期是如此,”克莱儿说:“她那一个星期都很愉快。”

    “结果却是这样。”

    如果乔不是位惯于用尖锐问题访问受害者或其家属的资深记者,那他将发现那种可能会勾起鲍伯和克莱儿内心创痛的问题,是很难启口的。但一想到这热闹非凡的一天所发生的事,他不得不问:“你们确定她是自杀的吗?”

    鲍伯欲言又止,掉过头去擦掉盈眶泪水。

    克莱儿握着丈夫的手跟乔说:“罗拉是自杀的,应该没什么疑问。”

    “她留有遗言吗?”

    “没有,”克莱儿说:“没有可以帮助我们了解真相的东西留下。”

    “你说,她曾经是那样的快乐,神采飞扬,如果——”

    “她留有一卷录影带。”克莱儿说。

    “你是指那种诀别的录影带?”

    “不是,是那种怪异……很恐怖……”她摇着头,脸部表情因憎恶而扭曲,半天说不上话来。“就是那么个东西。”

    鲍伯松开他妻子的手站了起来。“我一向不太喝酒,乔,但现在我得喝一杯。”

    乔不安的说:“我不想加深你们的创伤——”

    “不,没关系,”鲍伯安慰他说:“我们都是那场灾难的家属,我们都是一家人,没什么事不能跟家人说的,你要不要来一杯?”

    “当然。”

    “克莱儿,我回来之前不要跟他谈录影带的事。我知道你认为我不在,会比较方便谈,可是放心,不要紧的。”

    樊鲍伯深情地看着他妻子,她说:“我会等你。”对他的爱意表露无遗。乔别过脸去,此情此景勾起他对蜜雪儿无限的追思。

    鲍伯走出房间之后,克莱儿开始整理桌上那盆插花。然后将手时置于膝上,用手掌掩着脸。

    终于她抬起头来看着乔说:“他是个好人。”

    “嗯,我喜欢他。”乔说。

    “好丈夫也是个好儿子,大家都不了解他,认为他只是个战斗机飞行员,参加过波湾战役,是条硬汉。其实他也有温柔的一面,像他父亲一样多愁善感。”

    乔等待着她讲出真正心底的话。

    稍作犹豫后她说:“我们很晚才生孩子,我三十岁,鲍伯三十二。似乎有太多的时间,太多的事要先做,但现在我们的孩子在成长的过程,却不知道世上还有鲍伯的爹和妈,而且他们是这么好的人。”

    “那不是你们的错,”乔说:“那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我们都是人生列车上的过客,”不管我们希望如何如何,但都无法驾驭它。“

    “你真的能接受这样的想法?”

    “正在试。”

    “办到了吗?”

    “狗屎,办不到。”

    她笑了出来。

    过去一年,乔从未让别人笑过——除了稍早在电话中萝丝的朋友之外。虽然克莱儿的笑声中,有着痛苦及嘲讽,但也有着解脱的意味。看到自己能如此的影响她,乔觉得和原来的生活又搭上了线。

    一阵沉默之后,克莱儿问:“乔,这个萝丝坏人吗?”

    “不是,正好相反。”

    她那张原先开朗及信赖的脸,此刻一脸疑惑,“你似乎很肯定。”

    “如果你见过她,你也会如此。”

    鲍伯拿着三个杯子,一碗碎冰,一瓶七喜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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