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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获得该有的自由之外,他们什么也没偷,但现在却得像个贼似的沿着峭壁飞奔。地面高低起伏,就像乔体内肾上腺素分泌的指数。
他们在行进的时候,马克在前,萝丝尾随其后,乔听见约书亚用急促的声音和某人说话,回头一看,只见那黑人正用行动电话在通话。乔隐约听到“车”这个字。他现在知道他们的逃跑是有计划有安排的,但后续会有什么发展,现在实在难以预料。
就在他们快要逃离现场时,直升机出现了。它射出的一道光,像是石庙中神像额头上的宝石服遭亵读时所发出愤怒的光芒,那道耀眼的搜索灯光划破暗夜,在海滩上扫瞄着,一路从峭壁到海面来回地搜索,逐渐接近他们。因为断崖下的沙滩非常柔软,他们不会留下很明显的脚印,所以空中的追捕者无法跟踪他们的足迹。经过几组通往峭壁顶巨宅的阶梯,乔又回头望了一眼,见到那架直升机正在一节楼梯上空盘旋,探照灯在阶梯和栏杆间搜索。
乔估计猎杀他们的小组人员,应该已经从餐厅出发,以徒步地毯式的搜索方式,和直升机两面夹攻,如果马克仍沿着海滩这样走的话,最后一定只有被夹杀的命运。
显然马克也顾虑到了,因为他突然带着他们走一条人迹较少的红木阶梯,它往上通过一个高大的箱形框架,这个建筑物让人联想起火箭的发射平台。
正当一行人往上爬,和直升机之间的距离愈来愈小时,直升机仍不断逼近。他们跨了几步台阶之后,来到一处平台,这让他们更为暴露。直升机离海面不过一百英尺高,而他们所站的地方,离直升机也许只有四十英尺。
隔壁的房子没有楼梯可通海边,使得这座平台更加突出。如果这时直升机的驾驶或副驾驶,忽然转头向右边看峭壁顶的话,那他们必将难逃被发现的命运了。
此刻直升机的引擎和旋转翼的震天价响,使乔听不见同伙的声音,除非他用叫喊的。
想攀爬过围栏不是一件易事,因为那不是在一、两分钟之内就办得到的事。约书亚拿出他的左轮论,朝着门锁射了一枪,一脚将门踹开。
直升机里的人不可能听到枪声,而屋子里的人,只会以为那不过是直升机的噪音。果然,所有窗子仍是一片漆黑与宁静,似乎没人在家。
他们经过这道门,进到一座私人的产业,有修剪得低矮的藩篱、玫瑰花园、碗形的喷泉、古色古香的法国步道、两边有铜制的郁金香型的路灯,还有一栋有多层大理石栏杆的地中海式巨厦,四周绿树成荫。他们在树木的掩蔽之下,不必担心被直升机驾驶员发现。
当乔跟随萝丝及马克登上最低层的石阶时,他希望这栋巨宅保全系统的监视器,不是安装在屋外。如果他们通过时启动了装在树上或墙头的照明装置,那必会吸引驾驶员的注意。
乔知道即使独自一人的逃犯,想逃离搜索直升机驾驶员的锐眼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尤其是在这个空旷的环境之中,没有太多可供隐蔽的地方。他们一行四人,一旦被照到,很容易就被盯死。
好在乔的忧心并未成真,屋外的保全系统并没有如他所想的发挥功能。他们匆匆抬级往更上层爬,地面上的阴影错综交叠。
在峭壁的前线,直升机与他们并排缓慢地向北飞行。驾驶员的注意力,仍集中在下面的海滩上。
马克引导他们经过一座大型的游泳池,漆黑的池水,反射着粼粼银光,像是一群鳞片发亮的鱼巡游在水面上。他继续往前走时,萝丝绊了一跤几乎摔倒。
“你没事吧?”乔担心地问。
“没事,很好。”她说,但声音微弱,而且仍然站不稳的样子。
“你背上的伤势怎么样?”当马克和约书亚围上来时乔问她。
“只打到我臀部而已。”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