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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瘀紫。”
“萝丝——”
“我没事,都是因为刚才一路从海边沿这该死的阶梯往上爬,唉,我想我真的要承认老了。”
约书亚压低了声调在用行动电话讲话。“我们走,”萝丝说:“快点,快点,我们走。”
峭壁处的海滩上空,直升机几乎快越过那座庭园。
马克再度带头,萝丝重新恢复体力跟随其后。他们在紧靠着后墙,有拱形屋顶的走廊上快步行走,在这里不必担心被发现,没多久就到了屋子一角。当他们沿着屋旁的步道鱼贯而行,通过树皮蓬松的南洋杉丛时,突然一道大型手电筒的光照在他们身上。一个守卫挡住他们的去路说:“嘿,你们是什么鬼——”
几乎就在手电筒的灯亮起的同时,马克已毫不犹豫的采取行动,那警卫兀自顾着说话的时候,马克已将他撞倒在地。
手电筒也脱手飞出,撞在南洋杉的树干上,反弹回来掉在步道上打转。照出四周景物旋转的影子,像一只追咬自己尾巴的狗。
马克将那受惊吓的警卫转个圈,把他手臂扳到背后,粗暴地推他离开步道,重重地撞在屋子边。约书亚则捡起手电筒,照在两人身上。乔这才看清楚,他们对付的是一个超重的制服警卫,大约五十五岁左右。
马克用膝盖压着他,一只手按在那警卫的后脑勺,将他脸向另一边,免得他能描述他们。
“他没带武器。”马克跟约书亚说。
“混蛋!”那警卫恨恨地说。
“脚踝有没有枪?”
“也没有。”
那警卫说:“我那个蠢蛋老板是个和平主义者,竟然不准带枪,所以才会有这个下场。”
“我们不会伤害你。”马克说完就强迫他背靠着南洋杉树干坐下来。
“你吓不到我的。”那警卫说。不过听起来,他真的被吓到的。
“有狗吗?”马克问。
“到处都是,”警卫说:“还是杜宾狗。”
“他在说谎。”马克很有信心的说。
连乔都听得出警卫声音里的夸大成份。
约书亚将手电筒交给乔说:“让它保持照在地上。”然后从臀部一个小包裹中取出一付手铐。
马克将那警卫的双手拉到树后,约书亚则将手铐铐住他两只手腕。
“警察已在半路上了。”那警卫幸灾乐祸地说。
“应该是骑着社宾狗来吧。”马克说。
“混蛋。”警卫骂道。
马克从包裹中取出一卷卷得很紧的绷带。“咬住这个。”
他告诉警卫。
“咬住这个?”那警卫心有不甘地说,想表现他最后的勇气,但还是照着指示乖乖地做了。
约书亚拿电匠用的胶带,绕过那警卫的头三圈,将绷带紧紧地固定在嘴里。
马克从警卫的皮带上,解下一个像是遥控器的东西。
“这是开车道大门的吗?”
那警卫从他被堵住的嘴,发出咿咿啊啊听起来无意义的喃喃声。
“也许是大门的。”
约书亚对警卫说:“放轻松点,不要挣破了你的手腕。
我们不是来此行抢的,只是路过而已。“
马克说:“我们离开后半小时,会打电话给条子,他们会来将你放开。”
“最好养条狗。”这是约书亚给他的忠告。
拿着警卫的手电筒,马克领着他们前屋子前门走去。
这些家伙是什么人,乔很庆幸与他们是同一边的。
这座庭园占地至少有三亩,巨大的宅第离前院的围墙有两百英尺远。
“我们在这里等。”马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