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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坎普出去了,他的思想说。
半夜他又试了一次,铃声持续响了很长时间,没人接,他呆呆地坐在那儿,已经确信无疑,家里出麻烦了。坎普,抢劫,谋杀,各种麻烦,家里的麻烦。
他把话筒放回去,打开了床头灯。“罗格,”他说,“醒一醒。”
“嗯,嗯,嗯——”罗格把手臂伸到眼睛上,想挡住亮光。他正穿着那件满是黄色学院小旗的睡衣。
“罗格,罗格!”
罗格睁开眼睛,眨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小旅行钟。
“嗨,维克,现在是半夜。”
“罗格……”他像在吞咽着什么,有什么东西在他喉咙中啪喀响着,“罗格,半夜了,泰德和多娜还不在家。我很害怕。”
罗格坐起来,把钟抓到面前想证实一下维克所说的,现在是十二点过四分。
“咂,大概他们俩孤零零地呆了这么长时间,最后变得反常了。维克,有时我离开家,奥尔西亚会带着两个女孩去萨莉·比待里家。她说夜里湖风吹起来的时候,她就会紧张。”
“她应该打个电话。”灯开着,罗格就坐在面前,多娜和坎普逃走的想法显得很荒谬了——他甚至不能相信自己曾长时间这么想过。忘了逻辑。她告诉过他一切都结束了,他已经相信她了。他现在也相信她。
“打过来?”罗格说。他的脑子还没开始转起来。
“她知道我外出时几乎每天都会向家里打电话。如果她出去过夜,她会打电话给旅馆留个话。奥尔西亚不是这样吗?”
罗格点点头:“是的,她会。”
“她会留个话,这样你就不会担心了。”
“是的,但她可能只不过是忘了,维克。”然而,罗格褐色的眼睛已经开始焦虑了。
“当然。”维克说,“另一方面,也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她带了身份证,是吗?如果她和泰德出事了,当然上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但警方会首先给家里打电话,然后给办公室,回话装置会——”
“我还没想到会出事。”维克说,“我是在想……”他的声音开始颤抖,‘哦在想她和泰德在那儿会很孤独,而且……狗屎,我不知道……我只是很惊恐,就是这样。”
“给长官办公室打个电话。”罗格果断说。
“好是好,但——”
“好,但没有什么事。你不想惊吓多娜,当然是这样。她也不在那儿。但管它呢,就彻底把问题解决了。我们用不着拉响警报,或让镁光灯四处闪烁,只要问他们能不能派一个警察去看看是不是一切正常。她可能有一千个地方可以去。可能她正在参加某个聚会。”
“多娜不喜欢参加聚会。”
“也可能和女孩们玩什么小赌注游戏时忘了时间,泰德就在某个空房间里睡了。”
维克想起来曾说过如何想避开,不愿意和那些“女孩们”深交——我不愿意做那些烘烤食品聚餐会上的一张脸,她曾说过。但他不准备告诉罗格;它和坎普的话题太近了。
“是的。可能是类似的东西。”维克说。
“你有没有额外把一把钥匙藏在什么地方?”
“前门廊上屋檐下的一个钩子上有一把。”
“告诉警方。这样他们派去的人就可以进去四处看看……除非你有大麻或可卡因之类的东西,不愿意让他们绊一下。”
“没有那类东西。”
“那就来吧,”罗格热切地说,“也许他们正在那地检查,你正感觉象个呆子的时候,她就打电话过来了。不过有时感觉像个呆子也挺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的。”罗格说,微微咧了咧嘴,“是的,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