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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处理这事”魏泽克回答说,狡黠地微微一笑,“我挂了电话。我渴望喝一口烈酒,但我没有。”
“你确信是她吗?”
约翰,这问题多幼稚!1939年我九岁。从那以后我再没听过我母亲的声音。我认识她时,她只说波兰语。现在我只说英语……我忘记了我的大部分母语,这是很可耻的。我怎么能确信呢?
“对,但你确实相信了?”
魏泽克用一只手慢慢擦着额头。“是的,”他说,“是她,是我的母亲。”
“但你不能跟她谈话吗?”
“我为什么要谈呢?”魏泽克问,听上去几乎生气了。“她的生活是她的生活,对吗?正像你说的——孩子很安全。我应该打扰一个刚开始安度晚年的女人吗?我应该冒永远摧毁她心理平衡的危险吗?你所提到的那些内疚感……我应该让它们释放出来吗?”
“我不知道。”约翰尼说。它们都是些麻烦的问题,他无法回答——但他觉得,魏泽克提出这些问题,是试图解释他刚才的所作所为、这些问题他也无法回答。
“孩子很安全,女人在卡默尔很安全。他们中间隔着整个大陆,就让它这么样吧。但你怎么办,约翰?我们要把你怎么办?”
“我不明白你的话。”
“那么我要向你详细解释了,对吗?布朗医生很生气。他对我生气,对你生气,还对他自己生气,我猜他对自己生气是因为他有点儿相信他认为纯属瞎扯的东西。在场的护士肯定不会保持沉默。今天晚上在床上,她会告诉她丈失,它可能到此为止,但她丈夫可能告诉他的老板,到明天晚上,:报纸很可能风闻此事。
“昏迷病人醒来后有了第二视觉。”
“第二视觉?”约翰尼说,“它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是通灵人?未卜先知者?现成的词句什么也说蚜不了。你告诉一位护士她儿子的眼睛手术会成功“玛丽亚。”约翰尼低声说,微微一笑。他喜欢玛丽亚。
“……那已经传遍医院。你看到了未来?这是不是第二视觉?我不知道。你把我母亲的照片放在两手间,就能告诉我现在她住在哪里。你知道在哪几找到失去的东西和失踪的人吗?那是不是第二视觉呢?我不知道。你能读别人的思想吗?能影响外部世界的东西吗?手一放就能治疗吗?有些人把这些叫做‘通灵人’。它们都和‘第二视觉’有关。它们都是布朗医生所嘲笑的东西。嘲笑,不,他不嘲笑。他嗤之以鼻。”
“你不吗?”
“我想起爱德加·凯西和彼得·赫克斯。我曾试图跟布朗医生谈赫克斯,但他嗤之以鼻,他不想谈这些,他不想知道这些。”
约翰尼什么都没说。
“所以……我们把你怎么办呢?”
“需要做什么吗?”
“我想是的,”魏泽克说。他站起身。“我把这留给你自己思考。但当你思考时,想想这个:有些东西最好别看见,有些东西最好丢掉而不是找到。”
他向约翰尼道了晚安,悄悄离去。约翰尼现在非常疲倦,但过了好久才人睡。
约翰尼的第一次手术安排在五月二十八日。魏泽克和布朗都仔细向他解释了整个程序。将对他进行局部麻醉——他们俩都觉得全身麻醉太冒险。第一次是对他膝盖和脚踝进行手术。在他漫长的睡眠中,他的韧带缩短了,要用塑胶纤维加长。在心脏瓣膜通道手术中也要用到塑胶。布朗告诉他,问题不是他的身体是否接受或抗拒人造韧带,而是他的腿是否能适应这种变化。如果膝盖和脚踝的效果很好,将再进行三次手术:一次是他大腿的长韧带手术,一次是肘部韧带手术,第三次是颈部,现在他几乎不能转动脖子。手术将由雷蒙德·鲁奥普主持,他是这方面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