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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会回去教书的。我只知道这一点。但现在想这些都太早了。”
布莱特感谢他接受采访,然后走了。两天后,文章出现在报上、刚好是他腿做手术的前一天。文章登在头版的下方,标题是:《约翰·史密斯,现代的瑞普·凡·温克,面临漫长的恢复之路》。有三幅照片,一幅是约翰尼为克利维斯·米尔斯中学年鉴提供的照片(在车祸发生一周前拍的),一幅是约翰尼躺在医院床上的照片,看上去很瘦,手和脚蜷屈着。在这两幅照片之间,是一辆几乎完全毁掉了的出租汽车,像条死狗一样侧躺着。布莱特的文章中没有提到第六感觉。预感或特异功能。
“你怎么做到让他不谈特异功能的?”那天晚上魏泽克问他。
约翰尼耸耸肩:“他看上去像个好人。也许他不想把我牵涉到那种事情中去。”
“也许不,”魏泽克说“但他不会忘记的。如果他是个优秀的记者,他不会忘记的,而我认为他是个优秀的记者。
“你认为?”
“我问过。”
“你是为我着想吗?”
“我们大家总是尽力而为,对吗?你对明天感到紧张吗,约翰尼?”
“不紧张,不。确切他说有点儿害怕。”
“是,这很自然。我也会的”
“你会在那儿吗?”
“在,在手术室的观察区。在上面。我穿着绿大褂,你分不清我和别人的,但我会在那儿。”
“戴上什么东西,”约翰尼说。“戴上什么东西,这样我就知道是你了。”
魏泽克看着他微微一笑:“好吧,我把手表别在大褂上面。”
“很好,”约翰尼说。“布朗医生呢?他会在那儿吗?”
“布朗医生在华盛顿。明天他将向全美神经科医生协会报告你的情况。我读了他的论文,非常好,也许有点夸张。”
“你没有被邀请?”
魏泽克耸耸肩:”我不喜欢乘飞机,我有点儿害怕。”
“也许你想留在这里?”
魏泽克狡黠地笑笑,摊开手,什么也没说。
“他不大喜欢我,是吗?”约翰尼问。“布朗医生?”
“是的,不太喜欢。”魏泽克说。“他认为你在骗我们,为了你自己而编造谎言。也许是为了引起注意。别单凭这件事就对他下判断,约翰。他的思维方式使他很难从另一个角度来考虑问题。你应该同情他,他是一个很出色的人,他会大有前途的。已经有人邀请他跳槽了,他不久就将飞离这些北方寒冷的森林,永远离开班戈尔。他将去休斯敦或夏威夷,甚至去巴黎。但他令人惊奇的狭隘。他是一个大脑修理工。他用手术刀把它切成碎片,发现没有灵魂,于是断定根本没有灵魂,就像环绕地球的俄国字航员没有看到上帝一样。它是修理工的经验主义,而一个修理工只是一个高级马达控制的儿童。你千万别告诉他我这么说。”
“不会的。”
“现在你应该休息了。你明天会很累的。”
手术期间,约翰尼只看到世界闻名的鲁奥普医生一副厚厚的角质眼镜和他额头极左边的一颗大痣。他的其余部分都裹在帽子。大褂和手套中。
先给约翰尼打了两针,当他被推进手术室时,晕乎乎的。麻醉师拿着约翰尼见过的最大的注射麻醉剂的针走过来。他猜那针打起来一定非常疼,果然不错。针扎在脊椎的第四和第五节之间,以避免脊椎尾部的神经束,那个部位有点儿像马的尾巴。
约翰尼脸朝下躺着,咬住自己的手臂以避免叫出来。
经过一段漫长的时间后,那种疼痛减轻为一种模糊的压力感。除此之外,他身体的下半部分毫无感觉。
鲁奥普的脸出现在他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