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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头时,寄出优惠券去邮购枪支。约翰·史密斯,见见斯屈奇·弗洛梅。很高兴见到你,约翰尼,你笔记本中的东西很有意思。我要你见见我的精神导师,约翰尼,见见查理。查理,这是约翰尼。当你干掉斯蒂尔森后,我们将~·起去干掉其它的狗东西,这样我们就拯救了杉树。
他的头在旋转。头疼又开始了。一想起格莱克·斯蒂尔森,他就会头疼。该睡觉了,上帝保佑别做梦。
但是,问题仍未解决。
他把问题写在一本笔记本上,不停地看它。他写下问题,然后画了三个圆圈,把它圈在里面,问题是:如果你能坐着时间机器回到1932年,你会杀掉希特勒吗?
约翰尼看看他的手表。一点十五分。现在是十一月三日,两百周年选举已经成为历史的一部分了。俄亥俄州还没最后出结果,但卡特现在领先。不用争了,孩子。选举结束了,福特可以解甲归田了,至少在1980年之前。
约翰尼走到窗前,向外望去。大屋是黑漆漆的,但车库那边潘高的住处还亮着灯。潘高很快就要成为美国公民了,他仍在看美国四年一次的仪式:老的游手好闲者从那里出去,新的游手好闲者从这里进来。也许戈登·斯特拉强回答水门调查委员会的话是对的。
约翰尼上了床,过了很长时间才入睡。
又梦见笑面虎。
1977年1月2日下午,赫伯·史密斯和查尔妮。麦肯西举行了结婚仪式,婚礼夸教堂举行。新娘的父亲,一位几乎双目失明的八十岁的老先生,把新娘的手放到新郎手中。约翰尼站在他父亲身边;及时掏出了结婚戒指。这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场景。
莎拉·赫兹列特跟她丈夫和儿子一起参加了婚礼,她儿子现在已经不是婴儿了。莎拉怀孕了,容光焕发;显得非常幸福和满足。看着她,一阵痛苦和妒嫉突然涌上约翰尼的心头,就像突然受到催泪瓦斯的攻击一样,片刻之后,这种感觉消失了。在婚礼后的酒会上,约翰尼走过去跟他们交谈。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莎拉的丈失。他是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留着小胡子和一头早熟的白发。他竞选缅因州议员成功了,他滔滔不绝地谈着选举的意义,以及跟一个无党派州长一起工作的困难,与此同时,丹尼扯着他的裤子,还要喝饮料,爸爸,再给我一点饮料,再给我一点饮料!
莎拉很少说话,但约翰尼能感到她明亮的皈睛落在他身上——一种很不自在的感觉,但并非不愉快。也许有点儿悲哀。
酒会上酒水充足,约翰尼多喝了两杯。这也许是因为重见莎拉的震动,他这次和她家人一起;也许是因为查尔妮容光焕发的脸让他意识到维拉·史密斯真的离去了,永远离去了。在赫兹列特一家离开后十五分钟,他来到新娘的父亲赫克托·马克斯通身边,这时他已经有点儿醉了。
老人坐在角落里,挨着残存的结婚蛋糕,他因关节炎而粗糙的手握着拐杖。他戴着墨镜,一个眼镜架上贴着黑胶布。他身边有两个空啤酒瓶,还有一个半空着。他仔细打量着约翰尼。
“你是赫伯的儿子,对吗?”
“是的,先生。”
赫克托·马克斯通更仔细地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后说:“孩子,你气色不好。”
“我想大概是熬夜熬得大多了。”
“看上去你需要吃点儿补品,补补身体。”
“你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是吗?”约翰尼问,老人的蓝色军礼服上挂满了奖章。
“是的,”马克斯通说,兴奋起来,”1917年和1918年,在美国远征军中服役。我们在战壕中,病了,风一吹就拉肚子。贝拉森林,我的孩子。贝拉森林。现在它只是历史书上的一个名字。但我在那里。我看到人们死在那里。风吹就拉肚子,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