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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时候,她应该早已在圣地牙哥找到另一份工作。父亲和我还曾收到萝拉寄来的一封信,当时我们还因为她没有亲自前来辞行觉得有些失望。那显然只是一个幌子,她人还在这里,被迫关在一个地方无法自由行动。
神父终于出声,他说:“愿上帝帮助你。”
“我不需要帮助。”平恩驳斥:“等到我把枪口塞到她嘴里的时候,在我扣扳机之前,我会转告她,她的哥哥很快就会和她团聚,在地狱里和她团聚,然后我会开枪把她打得脑袋开花。”
“愿上帝帮助我。”
“你是不是说‘愿上帝帮助我’?”平恩故意用嘲讽的语气问。“愿上帝帮助我?我看是不太可能。毕竟,你早已经不是她的于民了,不是吗?”
“想想你妹妹那张美丽的脸。”平恩得意地说:“现在再想像她全身骨头扭曲变形、脑袋开花的样子。”
他朝天花板开了一枪。原来枪管很长是因为内设消音器的缘故,因此,除了一阵类似拳头粘在枕头上的声音之外,并没有震耳欲聋的枪响。
就在同时,子弹击中悬吊在平思正上方的金属灯罩,发出铿锵的一声。日光灯管本身倒役碎,只是引来吊灯激烈的摆荡;冰刀似的白光像收割的弯形镰刀般划过室内。
虽然平恩站着一动也不动,但是随着灯光韵律的摆动,他如稻草人般的身影此起彼落地交错重叠,看起来就像一群振翅的八哥鸟。
随后,他将手枪塞入隐藏在外套内侧的枪套。
当摆荡的灯链开始扭转的时候,链圈之间彼此摩擦,发出一种诡异的铃声,犹如有着蜥蜴眼的巫师穿着沾满鲜血的道袍,在祭坛前作邪法时凌乱的摇铃声。
这尖锐的声音和跳动的光影似乎让平恩变得异常兴奋,他发出像禽兽一样的怪声,原始、疯狂,听起来有点像半夜猫叫春的声音,让你从睡梦中惊醒,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叫声。当那混着唾液的
叫声从他嘴里吐出时,他使出拳头,朝神父的腹部给了重重的两拳。
我见状立即从弹琵琶的天使塑像后面站出来,我意图拔出手枪,结果不巧被口袋的内里卡住。
禁不住这两记重拳,神父病得弯下腰,平恩趁势握着双手朝神父颈部背后重击。
神父整个人跪倒在地,这时我终于将手枪从口袋扯出。
平恩意犹未尽地朝神父的肋骨用力一踹。
我举起手枪,启动雷射瞄准器,对准平恩的背部。当那致命的红色光点射在他的肩膀上时,我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没想到他却突然心软,从神父面前走开。
我默不作声,听着平恩对神父说:“假如你不能帮忙解决问题,就是制造问题。如果你不想参与未来,就给我闪一边去别碍手碍脚。”
听起来像是告别前的放话。我将雷射瞄准器关闭,退回天使像的后方,这时平思正好转身,不过他没有看见我。
伴随着铁链摇晃的声响,平恩循着原路离去,刹那间,那令人心神不宁的噪音似乎不是来自天花板的吊灯,而是从他的体内发出,仿佛是蝗虫在他的血液里鼓动。他的影子随着摇晃的灯光前后移动,一直到他走出半弧形光影照射的范围为止,直到他和黑暗合为一体,消失在L 形房间的转角处。
我将手枪放回口袋。
藉着塑像的掩护,我偷偷地在一旁观望艾略特神父。他躺在楼梯的底端,整个人疼痛地缩成一团。
我考虑是否要走向前询问他的伤势,并对刚才那段冲突的幕后情况进行了解,但是我最后还是决定不要暴露身份,继续留在原处。
任何人只要是杰西。平恩的敌人,应该就是我的同志——但是我无法确定神父的立场。虽然他和平恩作对,但是他们两人显然都是一场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