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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之后却没有依约在警察局出现。”
我考虑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最后我决定据实相告:“有,我去了。”
“所以。当你拨电话给我的时候,你入其实已经在附近。”他猜测。
“就在转角处。那个戴耳环的秃头家伙是谁?”
曼纽仔细思索了一下,最后决定采取跟我一样的策略老实说。
“他的名字叫做卡尔。史寇索。”
“那么他是做什么的产”彻头彻尾的人渣。你到底要追究到什么地步才肯善罢甘休?”
“我什么也不想追究。”
他默不作声,露出一脸狐疑。
“一开始的时候只是本着一股雄心壮志出发,”我坦白地说:“但是我现在知道自己失败了。”
“听起来像是个全新的克里斯。雪诺。”
“就算我和外头的上级机关或媒体取得联系,我对整个情况的了解有限,根本不具备说服力。”
“而且你没有任何证据。”
“没有具体的证据。无论如何,我也不认为他们会允许我向外界取得联系。就算我真的找到人来这里进行调查,等调查的人马抵达的时候,想必我和我的朋友们也早就一命呜呼了。”
曼纽没有回答,但是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他或许依旧是个棒球迷,依旧喜爱乡村音乐、亚相特和卡斯太罗。和我一样,他了解什么是生命的局限,对命运的作弄感同身受。他甚至依然喜欢我h 是我们已经不再是朋友。就算他狠不下心亲自对我开枪,他也会看着别人对我这么做。
一股莫名的惆怅填满胸口,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黏腻的沮丧,让人近乎作呕。“整个警察局都同流合污了,对不对?”
他的脸上失去笑容,看起来十分疲惫。当我看见他脸上流露出倦怠而非愤怒时,我知道他会告诉我一些原本不应该告诉我的事。
由于罪恶感使然,他肯定按捺不住所有的秘密。
我早就猜到他可能会告诉我关于母亲的事,我最痛恨听到这件事,巴不得立即一走了之,我差一点就这么做。
“是的,”他说:“整个警察局。”
“连你在内。”
“噢,我的朋友,尤其是我。”
“你该不会也感染了卫文堡的病毒吧?”
“用‘感染’这两个字形容不全然正确。”
“不过也差不多了。”
“警察局里其他的人都得了,只有我没有,至少我觉得我没有,还没有。”
“所以对那些人来说,他们或许没有选择的余地,但是你有。”
“我决定配合,因为结果的好处可能多于坏处。”
“像世界末日这种结果吗?”
“他们正积极试图解决已经犯下的错误。”
“在卫文堡地底下某个地方进行是吗?”
“那里再加上别的地方,是的。假如他们找出对抗的方法……那么这件事将会再跟美好的结果。”
他边说。眼光边望向工作室的窗户。
“托比。”我说。
曼纽的眼神再度回到我身上。
我说:“这个玩意儿,这个传染疾病,不管它到底是什么——你希望藉由他们对它的掌握,协助改善托比的状况。”
“你自己对这件事还不是存有私心,克里斯。”
谷仓的屋顶上,一只猎头鹰连续提问了五次验明身份的要求,仿佛觉得月光湾的每个人都很可疑。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这是我母亲甘愿为军事机关从事生物研究的唯一理由,唯一的理由,因为研究的结果很可能可以冶愈我的XP症。”
“而且这个结果目前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