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幕 天黑之后,日出之前
觉得这张脸似乎在电视上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或许是中国的电影明星吧,他摇了摇头,友好地报之一笑。
帝释天淡淡地说:“朗基努斯之枪的伤口是无法彻底愈合的,虽然盘古慷慨地将耶稣裹尸布借给我们,救回了陛下,但他的身体最多只能再支撑一年。一年大限将至,如果陛下驾崩,只能先由替身顶上,等到局势稳定之后,再安排替身退位,选出新一任教皇。”
她长得不美,瘦瘦的身材,男孩似的金色短发,脸上满是雀斑,只有那双蕴着笑意的淡蓝色的双眼,在这昏暗的灯光里,让他想起那个与她同名的女人。
“没事吧,昆西?”等到那两个年轻律师跑回到餐馆门口时,丁洛河才接过穿着一身黑衣的昆西递给他的头盔,跨上摩托。
这个女孩永远不会明白,仅仅因为她的眼睛和名字,他选择留在了这间嘈杂的酒吧,和这个陌生的城市。
“这是你的。有人让我将这转交给你。”丽莎从柜子底下取出一个盒子,那双淡蓝色的眼晴笑意盈盈地凝视着他,柔声说,“原来你叫高歌。你喜欢唱歌吗?”
然后是众红衣主教与“圣子”骑士。他们鱼贯而前,恭恭敬敬地亲吻“影子教宗”的戒指,向他宣誓效忠。
丁洛河忽然又想起了“撒旦”在银河语中的含义,微微一笑。撒旦,今夜我将以你之名,为自山而战。他转身打开门,竖起大衣的领子,轻快地走入了茫茫大雪中。
只有策兰的一段诗:
“礼物是两个小时前送来的,他早已经走了。”帝释天淡淡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他现在应该到了巴黎。”
听见丽莎的惊呼,其他人纷纷围了上来,探头扫望。
一年前伦敦街头的那场血战,他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喉咙却受到重创,声带严重损毁。但也正是从那时起,这个蛇族最后的战士疯狂地迷恋上了哈雷摩托。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迎着狂风全速疾飙,更能体验到从前在“羽山”里驾驭翼龙的感觉了。
晚上19点45分,瑞典,斯德哥尔摩。
两人头皮一阵发怵,再瞥见他手背上青光闪耀的蛇鳞,吓了他们一人跳,只好讪笑了几声,挥着手往回跑去。
明信片的正面是圣诞之夜的艾菲尔铁塔,反面简简单单地写着一行挺拔的汉字:
大雪纷扬,点点扑落在头盔的挡风玻璃上,自动融化消散。凯旋门的上空,万千烟火争妍斗艳,漫天怒放,就像梵高画里旋转的星轮,就像即将到来的飞碟与彗星。
“这八支外星殖民军,最迟的将于2028年抵达;最早的,今夜就将降临巴梨,你们刚才所见的长着翅膀的猴人,就是这支入侵者的探子。我之所以敢这么肯定,除了因为这个情报来自于你们所见到的猴人的大脑,还因为牛顿与梵高早已对此作了破译与证明。”
Selina心里“咯噔”一跳,知道他们口中的“他”,指的是消失了整整一年的丁洛河。
“除了这些,硬盘里还有12个月以来的一些可疑案件。这些案件已经证明与;圣子无关,也与光照会无关。”罗伯特迟疑了一下,说,“如果和盘古也没有任何牵连,那么我想,除了十三星系的神族后裔,地球上或许还潜伏着我们所不知道的外星人。”
昆西发动引擎,轰鸣声低沉如雷,撼动人心。
透过那黑色的头盔,隐约可以看见一张画着白纹的脸,和一双森寒如电的眼睛。
“亲爱的罗伯特,今天有什么好消息吗?”周围的宾客离开后,苏晴领着他与Selina走到二楼的窗边。从这儿朝西北方远眺,正好能看见光芒耀眼的凯旋门。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幅小幅的水彩速写,画的正是这栋大楼的景象。夜色幽暗,大雪纷飞,一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