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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北人骑马!”

    “世显,人说海上风高浪险,只怕不那么好相与的。控制大海,谈何容易?”也有人好意地相劝。

    “世间无薛奕不能为之事!”

    那个男子,真是骄傲啊。但是我却打败了他,我才是武状元……我?我是谁?

    还是那个无比熟悉的声音:“我相信你。我们都会名留青史!不让卫霍专美于前,我们定有机会建立超越李卫公的功勋!”

    “我们会的!”

    两只手掌,在空中击出清脆的响声。

    他静静地听着他们高谈阔论,觉得自己身处其中,却又无比的遥远,他听到众人齐声的喝彩:“壮哉斯言,壮哉状元……”不知为了什么,心突然间绞痛起来。

    绿阴与清泉在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刺骨的灼热。“啊,啊,”他不禁呻吟起来,“嫡母,嫡母……”

    “阿焕,阿焕!”一个温柔的声音回应道。

    “啊,娘娘,娘娘!”听到这声呼唤,那些灼热与痛苦似乎又在瞬间远离了他,他惊喜地叫着,看着母亲从小径上缓缓行来,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但那柔情目光却没有落在他的身上,她正全心全意地看着一个正在摆弄小竹弓的童子。“阿焕,今天的诗记熟了吗?”

    那个被唤做阿焕的童子头也不抬,一边玩弄着竹弓,一边回答:“记熟了!”

    “背给娘娘听好不好?”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阿焕一边背,一边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忽然叉起了腰,看着远方,稚气的脸上竟是一片豪迈。

    “阿焕背得真好,但阿焕知道诗里的意思吗?”

    “当然知道,这是李贺为平定藩镇之乱所写的诗,诗里说,为了要报效像黄金台一样珍重的君恩,为了消平藩镇之乱,宁愿手提着宝剑为官家战死!”阿焕昂然地抬着头,忽然高声叫道:“娘娘,以后我也要平定藩镇之乱,成为统兵十万的太尉!”

    母亲宽慰疼爱地笑了,他看着那美丽温柔的女子亲爱地抚着那童子的头,低声地称赞着,忽然间觉得说不出的安慰快乐,但不过一瞬,母亲温柔亲切的身影突然消失了,一张俊朗的中年男子的脸,带着嘲讽的笑意,突兀地跳出来,插在他的眼前。

    “我没有降敌!”他听到自己喃喃地说道,声音里只有他才听得出来的哭腔。

    “谁知道?谁能相信?”中年男子神情促狭,在他面前缓缓地踱着步,目光却炯炯地望着他,但里面没有一丝同情,全是得意。

    “我没有降敌!”他咬起牙,但不知为何,全身却松弛了下去,软弱无力地道:“我也不会降敌!”

    “谁会相信?”中年男子残酷地反问,他抬起手,一叠报纸飞散开,铺满了空阔的房间,“你看看吧!”他冷酷地紧抿着唇,转身离去。

    “我没有降敌,我没有!”他喃喃地重复着,不知说了多少遍,最后口里吐出的,只是自己也不理解的没有意义的字眼,他俯下身子,撕掉了一张又一张报纸,仿佛这样做可以令一切不复存在,可是报纸铺天盖地,他不知撕了多少,也撕之不尽,甚至,一点也没有减少,最后,那些报纸上的黑色大字,竟一个个地跳出来,对他嘲讽地狰狞地大笑大叫:“文焕投敌,该死,该死!”

    他终于绝望了,他跪倒在地,不停地颤抖,最后蜷曲成一团,他的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膝里,可是这一切,无法躲避那些尖锐而冷酷的声音:“文焕投敌,文焕投敌!”

    “文焕投敌!”那声音,似乎汇集了千人万人,似乎已经成为了声音的海洋,冲击着他早已痛苦不堪的心。那声音,带着百折不挠的信念,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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