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我思索片刻,然后让阿方基拨我的号码。奇怪的是电话居然通了。
电话铃声响了。一切正常,这确实是我手机卡的复制品,但为什么要对其施展魔法呢……我无奈地耸耸肩,决定把这张卡留在手机中。也许它可以给通话加密?但我从未听说有这样的魔法。
最后一个避邪物是一颗被海水冲刷得很光滑的小石子,上面有一个小洞,它的名字叫作“幸运星”,传说它可以给人带来成功。石子的小洞里穿了一根编制精巧的银项链,就像一条搓成的粗绳。
“幸运星”本身当然不会带来任何成功,但这并不妨碍孩子们兴致勃勃地在海岸上寻找它们,然后在洞眼里穿上绳子挂在胸前。但这块石头上的咒语实在太难了,与咒语“绝对优势”有些相似。这也是为了能与鲁斯塔姆对话?我想了又想,还是戴上了项链。反正不会有坏处……
接下来该分配指环和魔棍了。考虑良久,我推醒了阿方基,让他戴上指环。阿方基赞许道:“啊呀,漂亮!”他把指环戴在左手上,把玩了一会儿,又接着睡。
我把魔棍给了阿利舍尔,他默默地把它们放在衬衫前胸的口袋里。魔棍放在那儿就像两支奇特的“派克”或“万宝路”钢笔,它们的外观奇巧精致,它们的魔法也具有致命的杀伤力。因上司魔笔一挥而死去的人要比死于作战魔棍下的人多得多。
“我睡一会儿。”我对阿利舍尔说。
好一会儿阿利舍尔一直沉默不语。吉普车缓慢地沿着石头小路向山里开,在这样的山路上两条腿的驴常常比四个轮子的汽车跑得还快。车灯不停地从右扫到左,又从左扫到右,前方一会儿是陡峭的悬崖,一会儿是漆黑的深谷,谷底湍急的流水哗哗作响。
“睡吧,”阿利舍尔说。“不过先看一下将来走势。路况很糟。”
“我都不敢称之为路,”我表示赞同,并半合上双眼向黄昏界看去。蜿蜒交织的将来走势通往不远的未来。
我不喜欢这个画面。时断时续的路线太多,它们都通向谷底。
“阿利舍尔,停车吧。你太累了,不能再摸黑走山路。等到天亮再说。”
阿利舍尔固执地摇摇头:
“不。我感觉不能再拖了。”
我也有同感,所以不再坚持。我对他说:
“我来开好吗?”
“我想你也累了。安东,帮我振作起来。”
我叹了口气。我不喜欢靠魔法驱赶睡意和疲劳,使知觉更加灵敏。并不是因为担心会有不良影响,通常不会产生不良的后果,只要好好睡上一觉,一切都会正常。糟糕的是:你很快便不再相信普通人的感觉,而且会不时补充能量,一直处于精神亢奋、上足发条的状态,好似莫斯科精神病院狂躁期的精神病人。你会把一切打理得很顺当,聚会上你是最受欢迎的客人,是寻欢作乐、插科打诨之人。但迟早你会对此习以为常,你希望自己更加主动、更加敏锐、更加精力充沛。你会不断加强能量来刺激自己的神经。在你没有发现消耗能量换取的只是虚假的精力充沛时,这一切就会一直持续下去。要想摆脱它是相当可怕的。
魔瘾与毒瘾没有任何区别。不同的是只有他者才会染上魔瘾……
“把我给晃悠晃悠。”阿利舍尔一边说一边把车停下。他拉好手刹,朝前面垂下脑袋,闭上眼睛。
我把一只手放在他的脸上,另一只手按住他剃得很短的头发,集中意念,想象能量流经自己的身体,开始从手掌渗出,潜入阿利舍尔的大脑,像一股寒火经过神经系统,与神经键擦出火花,使每一个神经元振作起来……什么咒语都不需要,施展此法完全凭借能量。最重要的是清晰地想象过程的全貌。
“行了,”阿利舍尔音色洪亮地说。“真舒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