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有多大。克罗洛和布雷切夫的阿利莎们都消失到哪儿去了呢?随着石膏号手,少先队队旗,失去的幻想和无法实现的理想而去了,排着整齐的队伍,消失在激昂的歌声中……在电视剧里扮演阿利莎的让全国所有的小男孩都爱上自己的那个小姑娘现在做了一名生物学家,平静地工作着,带着微笑回忆着自己浪漫的形象。
另一批人来了。马卡尔们,伊万们,叶戈尔们,玛莎们……不可变更的自然规律——国民的生活越差,人们就越是诋毁它,对根的向往,对古老的名字、古老的秩序、古老仪式的向往就越强烈。不,他们一点也不逊色,马卡尔们和伊万们。也许,恰恰相反,更严肃,更有目标,与意识形态和装模作样的团结没有什么瓜葛。他们比阿利莎们,斯拉娃们离我们,离黑暗使者更近。
但是终究感到有些委屈。不知是因为我们不是那样的人,还是因为他们成为了那样的人。
“您是临时来我们这儿的吧。”小男孩仍然严肃地打听。
“是的。我的一个女友病了,我来替她。不过下一年我会想办法再来的。”
小男孩点点头。
“来吧,我们这儿挺好的。我明年也来,那时我就十五岁了。”
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这个小家伙的眼睛里确实闪过一团火焰。
“那十五岁以后呢?”
他摇摇头,带着明显的遗憾说:
“只有十六岁以前才可以来。不过我准备十六岁时去剑桥念书。”
我差点没呛着。
“这相当贵啊,马卡尔。”
“知道。五年前一切就已经计划好了,不用担心。”
说不定是哪位暴发户的儿子。他们的确都是计划好一切的。
“很合理的一步。你会留在那儿吗?”
“不会,干吗要留在那儿?去接受应接受的教育就回俄罗斯。”
很认真的一个孩子。还真别说,人类中间有时还真有一些有趣的版本。遗憾的是我现在没法用他者的能力来测试他……我们需要这样的小伙子。
跟随着护送我的小家伙,我从正方形石块铺成的小径拐到一条狭窄的小路上。
“这里近些,”小男孩解释说,“别担心,这里的一切我都熟悉……”
我默默地走在他身后——有些昏暗,只能指望人类的力量,而他的白衬衫充当了可靠的路标。
“呐,看见亮光了吗?”马卡尔转身问我,“直接朝那儿走,我先走了……”
看样子小男孩就是想拿我开个玩笑……到亮着光的地方约三十米,要沿着草丛茂密的公园走过去。把一个新来的辅导员带到灌木丛,然后就把她扔在那里……这会成为他在朋友们面前吹牛的资本:
可是马卡尔刚刚往旁边迈了一步,突然缠到什么东西,他惊叫一声,摔倒在地。我甚至都没感到幸灾乐祸——因为这不好笑。
“哼,不是说‘我一切都熟悉吗’?”我忍不住说了一句。
他理都没理我,只听到他喘着粗气,擦着摔痛的膝盖。我在他身边坐下来,看着他的眼睛:
“你想跟我开个玩笑,不是吗?”
小家伙看了我一眼——迅速移开了视线,嘟囔着说:
“对不起……”
“你跟所有的人都这样开玩笑吗?”我问。
“不是……”
“我怎么会有此荣幸?”
他没有马上回答。
“您的样子……非常自信。”
“那可不,”我轻快地表示赞同,“我历险来到这里,路上险些被杀,不骗你!但是我摆脱了。我看起来还能是什么样子?”
“对不起……”
所有的严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