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的解释呢?
但是我没去弄清楚这件事,又进入到黄昏界中。真不想在寒冷中慢吞吞地前进。昨天当我想着我逃离格谢尔时美好的一切,不合适今天这个休息得不错而且全身充满力量的我。
我还忘了什么……哦,是的!帽子。它也不是我的,至今还在我头上,我把它扔在外套上……上路了。
我一跳跳出一、两百米远,在能见度范围内,打开微弱的正门入口,像巨人一样吞食着距离,开路了。
林间通道白天看起来十分平常,一切魔法的迷人之处都无法挽回地消失了。难怪真正的浪漫者和自由的热爱者——黑暗使者——选择了黑夜作为自己的时间。夜,而全然不是所有的脏物和垃圾倔强地往你眼里钻,看得到我们的那些城市惨不忍睹,遍地垃圾,街道上满是乱七八糟的人群,而马路上满是发臭的小轿车的白天,不是束缚、桎梏的时刻,执行义务和规矩的时刻,而夜晚——是自由的时刻。
自由是真正的他者拿什么都不会换的。不论是拿转瞬即逝的义务,还是拿在你出生前老早就由某个人杜撰出来的廉价而模糊不清的理想都不会换的。这一切都是神话、虚构,就像波兰兄弟讲的“ucho od sledzia”。只有一种自由,针对所有人也针对每一个人的自由,也只有一种限制,那就是谁也无权限制他人的自由。让狡猾和虚伪的光明使者从中去寻找那貌似奇谈怪论和矛盾对立的一切吧——所有自由的人,都会与同样自由的人美好地和睦相处,决不相互干涉。
不知为何没有穿外套的人谁也不想载,所以我不得不用他者的方式让车停了下来。不得不稍稍触动一下一位像“潮乎乎的柏油路”一样颜色的2109型“日古力”牌轿车司机的意识。
当然,他把车停了下来。
开车的是一位二十五岁左右的剪短发的年轻人,好像根本就没脖子,脑袋那么随意地,但很自然地连着身子。他两眼空空的。总之,这小伙子使人想起笑话中的人物——那位说“我还用脑袋吃”的拳击手。然而他的反射作用却很有想象力。我十分怀疑即使失去了意识他也能开车。
“啊?”当我坐到后座他那件宽大的皮外套旁时,他对我说。
“你开吧。去莫斯科。在特维尔大街让我下车。”
我又通过黄昏界稍稍触到他。
“啊……”小伙子说着把“日古力”车开动了。尽管路很滑,而且不得不紧急停车,他还是开到了一百码。车子很听话,是它的轮胎是特制的还是怎么的?
我们从西北方向的某个地方进入莫斯科,转到沃洛科拉姆斯克公路,所以很快驶过半个莫斯科,几乎一直直行,直到位于特维尔大街的守日人巡查队办公楼。
幸亏我遇上了一个出色的司机,道路也促使他加大油门。此外我们很幸运地遇上一个接一个的绿灯。
当我们驶过“雄鹰”大道时,我明白,我被发现了。
我和“灵爪”。
但是要在清晨的莫斯科追赶上笔直地飞奔着的没有改装的“日古力”——几乎是件不现实的事。我在特维尔大街下车,往发疯的赛车手手中塞了一张一百的钞票,是卢布,不是美金。
“啊?”他呼出一口气,开始四下环顾。当然,他什么也没记住,现在他企图凭借自己贫乏的智力来解决几乎解决不了的问题:他是如何从莫斯科郊外的公路上转移到莫斯科市中心的?
我没去打扰他,让他与无法解决的问题独处。
他的条件反射还是非常令人羡慕的,“日古力”几乎立刻就开动了。小伙子的那张长着平颌骨的脸对着侧面的车窗,他消失在视线中。我穿过马路,朝办公楼走去。
大堂里乌烟瘴气。从菲利浦系列的录音机音响里传来某一首歌曲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