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骂。

    后来关于这场对骂，邓闲解释，自己修的是道门六玄中的咒玄，自古咒骂不分家，和人骂街就等于是在修炼咒玄，是正经事，一点都不丢脸。

    四月十九，立夏当，楼心悦带着方菲儿和宋青离开越州，重返书院的时候，步安已经通过邓闲，在越州城的鬼捕行业里，谋到了一份差事——跑腿打杂，顺带做些收尾工作。

    对于这份新职业，他自己很满意，楼心悦、方菲儿和宋青却看得很心痛，急着离开越州城，大概也和不忍心看他这么“忍辱负重”有关。

    送走她们的前一，步安和素素就从楼家的书馆搬了出来，住到了南城闹市里一间背街的单间瓦房里。房子是邓闲帮他物色的，正好和他门对门，月租三百文钱，一月一付。

    临别前，三人到他的新居看了一眼，楼心悦连声叹气，什么话都不出来。方菲儿摇着头：“师尊要是见了，不知会有多难受。”宋青把那锭带着体温的银元宝拿出来，被步安硬推回去后，含着泪：“你这人……”也不知道的是什么意思。

    新住处比山上那间破屋还要破，床腿是用砖头垫着的，木门嘎吱嘎吱直响，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别人看得心酸，步安却一点不介意，反而觉得这地方临近闹市，很有人味儿，比书院好多了，再自己只是暂时住在这儿，等赚够了银子就要买豪宅的。

    见他这副笑嘻嘻的模样，楼心悦她们反而更加难受，而远处偷偷观瞧的越州同知，却看出了一点心得。

    “宠辱不惊，不受外物羁绊……这就是少主让我来学的吧？”他觉得自己才看了没多久，就学到了不少，就更加诚心诚意地暗中观察起这个怪书生来。唯有一点不好，就是每见到他身边那个童子，何殷升就觉得脊背隐隐有些发凉，好像老鼠见到了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