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没有法力。”

    “没有法力——那金丹是什么？”

    “就是金丹。”

    胡桂扬看向商辂。

    商辂咳了一声，“我来补充几句吧。”

    阿寅往桌上一倒，像是要睡觉。

    商辂解释得比侏儒清楚得多，“他们是僬侥人，从外而来，困于此地至少一百三十年了。”

    “一百三十年？那是前朝……”

    “至正年间。”

    “他们是僬侥人的后代？”

    “不，就是那批僬侥人，一共三十八位，两位染疾病故，剩下三十六人，一直活到现在。”

    胡桂扬又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机船受损，就藏在咱们脚下，只移动过一次。最初几年，僬侥人希望自行修好船，可是他们发现力量不足，没法将机船……发动起来，于是他们寻找凡人帮忙。”

    商辂停顿一会，因为他接下来将要出来的话过于惊世骇俗，连他自己初听时也无法相信，“他们先是找到元人，结果被当成怪物，险遭杀害，于是又去找太祖，助大明灭元。”

    胡桂扬的确有点惊讶，却没有商辂预料得那么惊讶。

    他从怀里拿出机匣“灵缈”，上前几步放在桌上，“就是用这个帮助的？”

    躺在桌上的阿寅翻个身，“嘿，这是我们造出的第一批机匣，你们居然还留着。”

    商辂点点头，“但是机匣太复杂，必须是资质上佳的人才能学习，所以僬侥人又想出别的办法帮助太祖。”

    “火神诀不错，好像是人就能学会。”

    “那时候还没有火神诀，只有火器，我大明火器下无敌，其实有赖僬侥人的帮助。”

    阿寅插口道：“我们只是帮忙改进一下，机术对你们来太复杂，火器就比较简单。”

    “嗯。”胡桂扬平静地应了一声，不上相信，也不上怀疑，只觉得匪夷所思。

    商辂继续道：“灭元之后，太祖与僬侥人之间发生误会……”

    “不是误会，是背信弃义。”阿寅坐起来，“你们的太祖见识过机术的厉害，觉得是个威胁，于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他当然没有得逞，只知道机船藏在荆襄一带，于是下令封禁此地，派人查找，可我们躲得很好，没有被他发现。”

    “所以你们没有得到凡人的帮助？”胡桂扬问。

    “得到过一次，你们的太祖派出十万士兵前来相助，可是没用，凡人的力量太弱、太分散，根本没办法推动机船。我们希望留下这十万人，想办法激发他们的力量，太祖不愿意，以为我们暗藏歹心，害怕我们借助这十万人夺取他的下。嘿，真是可笑，好像我们想一直留在这里似的。于是他调走十万人，我们也利用最后一点力量，将机船转移至百里之外。”

    “在那之后，僬侥人隐藏多年，继续寻找能让机船飞起来的方法。”商辂发现胡桂扬听得有些茫然，尽可能介绍得简洁一些，“他们想出许多方法，也因此分裂成许多派系，获支持最多的有两大派。”

    “仙派、凡派？”胡桂扬听过。

    “对，僬侥人根据凡人的体质创出火神诀功法，仙派主张利用金丹迅速激发凡人的力量，凡派则主张慢慢来，让凡人自行修炼，逐渐变强。”

    “最终的目的都是利用凡人将机船……送上？”

    “对。”

    “看起来好像是仙派获胜。”

    “嗯，因为凡派的方法有个漏洞，那些学会火神诀的凡人，未必愿意向僬侥人提供帮助。仙派发现，那些曾经服食过金丹的人，对金丹念念不忘，稍加引导，就能将他们的功力汇集在一起。”

    胡桂扬大致明白了，后退两步，“所以五处丹穴的用途不是给予力量，而是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