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斗来斗去跳梁小丑风光,大势难转“地下支部”巧周旋
张’的道理。”
谷玉森的家属几次找到厂里闹事,来了人不找造反派专找孙长喜说理。谷玉森出院后,生活始终不能自理,他家里边自然有气,这气就只能撒到孙长喜的头上,人家找来了他只能说好话,仿佛把人打残的是他孙长喜。
孙长喜从没领导过这么大的摊子,棘手的时候就只好偷偷他去找李宪平或邹晓风拿主意。孙长喜的家还在城里,厂休的时候几个人常在他家聚齐,一起喝喝酒,诉诉苦,发发牢骚,再给孙长喜出出主意怎么对付造反派。五个支委中唯独缺少了一个谷玉森。潘树仁曾无限伤感地说,想不到解放都这么多年了,开个支部会还要在地下开!
“大联合”之前的一个厂休息日,邹晓风等人又在孙长喜家聚齐。
有件事把老孙愁得不行,韩京生一伙人找他谈了一次话,毫不掩饰地向他摊牌说,只要孙长喜站出来“亮相”公开表示站在“千钧棒”这边,他们就正式宣布解放孙长喜,就支持他进即将组建的“革委会”,代表革命领导干部参加“三结合”的新领导班子。这是一笔赤裸裸的交易,孙长喜一听就拒绝了,说你们结合别人吧,我不行,让我进班子是赶着鸭子上架。韩京生说我们就欣赏你这种谦虚劲。你也别把话说死了,回去你好好考虑一下再说。
李宪平听了当即表态说,答应他们,不就是表个态嘛!站在“千钧棒”一边怎么了?那里边大多数都是革命群众,又不是冲他一个韩京生。他随后仔细分析了一下情况,认为孙长喜进“三结合”的希望最大。说就是为了领导权不落入韩京生这号人手里,孙长喜也应该不放过这个机会。
邹晓风和潘树仁都同意李宪平的看法,说曙光厂不能毁在野心家的手里,更不能让莫怀远这号人得逞,斗争也要讲讲策略。邹晓风还举了毛主席当年上重庆和蒋介石谈判的例子来说服孙长喜,几个人费了挺大的劲总算把他说话了心思。
自从莫怀远投靠了“千钧棒”,韩京生一伙针对李宪平、邹晓风整理出的罪状越发“言之有物”,也较比更注意突出重点,集中火力往要害的地方下手。对李宪平的罪行主要对准了三条,一是重用坏人,招降纳叛,指的是重用石国栋,范建国、达进士、王玉蓉、郭子儒等这些摘帽右派与所谓历史有问题的人。二是所谓的血债问题,将茶炉工张润田的死因不顾当时的环境和其它因素全扣在了他一人头上,三是疯狂推行物质刺激,用金钱毒害广大革命职工,指的是前几年搞过的计件工资。至于那些年厂里取得的成绩,他们说那是典型的“推行刘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铁证”。
而针对邹晓风整理的罪状除了以上三条都有份,另外一条罪状便是压制革命群众,抵制文化大革命。八月二十四日那次突发事件也变成了邹晓风的一条罪状,说他下令召开大会是为了挑起群众斗群众,转移斗争大方向,以达到保护自己的目的。还说邹晓风那天之所以也被揪斗,是因广大革命群众识破了他的阴谋。
对付潘树仁虽不像对李宪平,邹晓风这么下功夫,但扣在老潘头上的罪名吓人――叛徒。其根据很简单,解放前老潘所在的地下支部受过破坏,有地下工作者被捕入狱,可潘树仁没事,这不是他暗中通敌是什么?那时候揪出的叛徒大都是根据推理得出的结论,坐过牢的可以说你有变节行为,没坐过牢的可以说你有通敌情节,总之躲不过“叛徒”这顶帽子,让你浑身是嘴讲不清楚。既然一顶叛徒的帽子就足以不让老潘翻身了,所以人家就不再下功夫整理,搜集其它罪行了,就这么简单。
好在老潘想得开,他说让那几个小兔崽子胡扯八咧去吧,他们懂个屁!老子跟国民党特务玩捉迷藏的时候,韩京生还在他爹的腿肚子里转筋呢!
一场人鬼颠倒的运动将李宪平的性子磨出来了,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变得比过去狡猾了,他